“說的是什麼?”趙子瑞心語問。
“後面那些,是陰陽八卦和五行,前面的,聽天京的老師說,隻有入了聖的才能領悟,普通人最好别去想。”
“你說,聖王不會做違背天道神意的事,那陰鬼聖蓮三分,司馬叔叔是什麼意思?”
“我叔叔防的不是聖王,而是天龍陽教、總理衙門和司隸衛”見趙子瑞還是不明白,司馬無聊朝北行禮,在聖蓮意線笑道,“這是人心,趙兄弟,過幾年,你會懂的。”
司馬無聊不想聊這個話題,他領着趙子瑞朝天龍山行禮,然後,在聖蓮意線笑問:“趙兄弟,還要等多久?”
趙子瑞放出一朵感應聖蓮火影,過了一會,他在聖蓮意線道:“司馬大哥,準備去了。”
“那,我閉目潛修,什麼都不想。趙兄弟,大哥把身心交給你了。”說完,司馬無聊閉上雙眼,放松身心,任由趙子瑞控制心腦和身體。
“多謝司馬大哥信任。”
“你我是兄弟,又同修槐蓮聖花,大哥不信你,信誰?”
“那,我帶您潛遊。”
“好,大哥偷個懶,睡個覺。”
不知潛遊了多久,趙子瑞的聲音在司馬無聊的心耳響起:“司馬大哥,到地方了。”
司馬無聊連忙睜開雙眼。
映入他眼簾的,又是一片竹林。
夜幕下,頭頂的竹林,像無數直刺蒼穹的櫻槍。
兩人浮出水面,爬了上岸。
感知四周沒有異狀,趙子瑞帶司馬無聊穿過竹林,來到一碧瓦大宅的後院。
碧瓦大宅的後院,有一小門,門扇虛掩,一推就開。
見裡面沒人問,也沒狗吠,兩人閃了進去。
大宅前廳,燈火通明,書聲朗朗,新瓦漆牆;後院這裡,燈稀影疏,不見有人,處處破敗。
司馬無聊在聖蓮意線問:“是學堂?”
趙子瑞點頭,在聖蓮意線道:“是《包狀元書院》,這個時辰,夫子應該還在講課,後院沒人
也不是沒人,有三個又聾又啞又老的仆人,不過,他們很早睡。這裡,前廳嘈雜,後院雜亂,進出方便。”
前廳嘈雜,後院雜亂,方便隐藏;地方熟悉,進出方便,逃跑容易司馬無聊點頭認可。
但,他對這家《包狀元書院》印象不好,因為這間《包狀元書院》,像極了天京城偏僻陋巷裡的學堂,名字起得震天響,外表裝修也還可以
實則,金玉其中,敗絮其中,全是騙學費的。
穿過和後門相連的長廊,來到一排黑燈瞎火的矮瓦屋。
趙子瑞感知到了什麼,連忙停了下來。
他瞄了瞄四周,輕推最右那間瓦屋的門。
那門也沒闩,一推就開。
兩人鑽了進去。
是一間黴味和松香交集的柴房。
司馬無聊一入柴房,就看見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如兩團鬼火飄了過來。他吓得一跳,家傳向陽判官筆滑落手中,就要點刺那兩團鬼火。
趙子瑞連忙松開司馬無聊的手,身形一閃,擋住那兩團綠眼,低聲笑道:“司馬大哥,是‘小花’,沒事的,就是因為它,我們才來此。”
‘小花’是條狗。
它看見趙子瑞,飛蛾一般撲了過去。
趙子瑞怕它吠叫,連忙抱住它的狗嘴,不準它發出聲響;又輕撫它的毛發,和高揚的尾巴,然後,在它的耳邊說了幾句
‘小花’如一乖巧的小孩,不停地點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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