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煊已生出心魔,他的心魔就是他自己,他有妒有怨,他一直嫉妒自己的師弟譚熠,在焚夢見中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那個人引誘他釋放出心裡最惡的那一面,那個人諷刺他膽小,諷刺他虛僞,更唆使他除掉譚熠。
有譚熠在宗門一天他便難以出頭,他甚至快要被說服了,企圖一劍貫穿譚熠的心髒,隻是最後一刻他的神思被譚熠拉回,是譚熠一把拉了他的手,另有一手牽着處于混沌之中的言英飛快奔離那詭異的迷霧幻境。
說不出是如釋重負多些還是有些惋惜,總歸他逃離了那迷惑他心智的幻境他已顧不上其他了。
此時的他們正立于一處空曠的殿宇内,迷霧早已消失,四周冷冷寂寂,隻有幾根直立于大殿刻着異獸的石柱顯得尤為打眼。
這會兒的言英已經漸漸恢複了神智,回憶着在幻境内經曆的情境,她臉上又是羞又是殇。她的執念是譚煊,幻境窺見她心事便化作她心心念念的場景。滿目的紅裡,她身穿鮮紅的嫁衣終于如願以償嫁給譚煊,他們交拜天地,直至入了洞房,端坐床頭她滿心期待歡喜已是她夫君的譚煊掀起她的蓋頭,她也的确等到了,誰知身穿新郎服飾更添幾分俊郎的譚煊掀開了她的喜帕後,卻是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用極其厭惡的眼神看着她,說她不知廉恥竟妄想得到他的愛,他即使娶她也永遠不會愛她。
她大驚失色,當即掉下淚來,看着滿眼憤怒之色拂袖而去的人,她隻覺委屈不已,心傷至極。就那樣她癡然地陷在絕望之中,差點哭死過去。
可怕的是後來一連幾日她一心戀慕的人,視她為蛇蠍,對她避而遠之,更是在某一日宗門内迎來巨變,師尊忽然離世,其他幾位師兄也無故失蹤,她最小的師兄譚熠也在修煉時走火入魔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邪魔,而她最愛的人順理成章繼任宗主之位。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不敢相信,直到她被已身為宗主譚煊下令幽禁于落霞院終生不得出時,她才真正心如死灰。她做不到手刃所愛,隻能自絕而亡。
那種感覺太肝腸寸斷,她已分不清真假虛實,就在她心魂也跟着陷入癫狂之際,便被譚熠帶着離開了那幻境。
“阿熠,謝謝你。若不是你及時相救,我許是會被那迷夢幻境吞噬,不僅生命連同心魂也一并會消逝。太可怕了!”
言英心有餘悸。
“師姐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麼。”
譚煊不願承認自己竟差點被蠱惑了心智,在譚熠面前他不願示弱,于是也沒有道謝,隻是淡聲詢問對方為何未被那幻境影響。
譚熠聞言也很是不解的撓了下頭。
“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除了那濃濃的白霧,我什麼也沒見到。我還納悶着,轉頭去尋你和師妹,看你們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我沒多想一把拉着你們就往前跑。”
“這不,你也看到了。我就一心往前沖,再一看,我們就跑出來了。”
“隻是不知其他人怎麼樣了。”
“那霧裡頭真邪門,要不我們先等一會兒看看再說。”
譚煊聽了譚熠的一番叙述,心裡五味雜陳,他不懂為何對方總有他沒有的好運,他千辛萬苦掙紮,對方卻那樣輕易地就脫離藩籬,而且一派自在輕松。
再諸多怨憤不甘他也無法表現出來。
“你說的是。我們就這麼先走了确實不合适,就先在此等候片刻吧。”
沒多時三人就見一襲白衣頗有幾分狼狽的姜殊羽,兩手扶着頭戴幕漓身穿鵝黃衣裙的顧湘廷自一片虛空飛身而來,落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面之上。
落地那一刻顧湘廷踉跄着跌在姜殊羽身上,好在被其扶住穩住了身形,隻是對方猛地一傾,本就歪斜的幕漓一下子掉在地上,繼而現出了顧湘廷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容顔。
姜殊羽望進顧湘廷有些虛弱柔媚的眸子,不禁失神了片刻。
“顧姑娘,你要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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