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娜的一塔裡,有一本備用的助手協議手冊。
柯爾将這本手冊熟讀了一遍。
不為别的,隻是為了在這裡行事,要嚴格遵守規矩。這樣,即使出現一些差誤,總不會是什麼大事。
然後,柯爾了解到,助手幾乎沒有任何權利,一切權利,都需要主人——即學徒賦予。
比如,如果明天需要做某方面的魔法實驗,主人便給安排相關的書籍,還隻是給出與實驗相關的那部分,讓助手去閱讀。
至于獲取力量所需要的資源等等,都得靠主人的施舍才能獲取。
這也是為何,明明一個學徒,一個是學徒助手的關系,實際上稱呼時,都是主人和助手這般了。
所謂的助手,其實就是奴隸的意思,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那麼直白地稱呼罷了。
不過,柯爾卻并沒有覺得如何不好。
主要的原因是,自己這位小主子,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她一天也太沒心沒肺了。
在失去了卡迪爾的約束後,更加的肆無忌憚。
書是不可能看的,功是不可能煉的,幾乎每一個時刻,想的都是如何玩鬧。
一個屋子,兩個大人,都被這位小丫頭給煩壞了。
一兩天過去後,柯爾知道,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延續下去了。否則,自己到這裡來的意義,将蕩然無存。
他跟瑞克聊過這個事情,但他也毫無辦法。并且,因為有了柯爾這個擋箭牌,瑞克更是時不時外出,不在塔裡待着了。
後來瑞克即使結了婚,也不想要孩子,可能便是安娜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深刻了。
但有一件好事便是,安娜對柯爾一點猜忌和隐晦都沒有。
一塔之内的任何東西,安娜都允許柯爾去翻看研究。
這對一個助手來說,簡直是天恩一般了。
因為這相當于,他雖然是助手,但跟這裡一塔學徒,沒有什麼區别。
可惜的是,白天大多數時間,柯爾都得陪安娜玩。隻有晚上,柯爾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才有機會讀書。
一塔内的圖書,就數量上說,可不算單薄。
内容包括:魔法基礎理論,魔咒與符文學,魔藥學,煉金術,魔法材料學,魔法與工程學,魔法與鍛造學……
除了魔法與工程學等書籍外,其他的書目,就書名而言,與魔法學院根本毫無差别。
但柯爾一看下來,總有一種有人提着一壺冰水從他後腦澆下來的感覺。
兩種書,所闡述的内容,簡直無法可比。
前者就像是給兒童準備的科普讀物,而後者,完全是極為精深的科學理論。
一個隻可用來消遣,另一個才能真正讓人開啟智慧,用于研究。
閱讀鋪展開來,柯爾便覺得,那書裡似乎每一句話,都可以延伸出無數的思想。
往往有些時候,一個句子,就讓柯爾食不知味。
三個月後,柯爾整個人都消瘦下來,雙眼黑眼圈濃重的像個熊貓。
瑞克已經看不下去了,晚上拎了瓶酒回來,把柯爾從書本上起來,就像把一個色鬼從美女身上拉起一般。
柯爾是痛苦的,想要再爬回去。
但他現在很虛,反抗不了瑞克。
“陪我喝點,你再這樣下去,我看離死不遠了。”瑞克滿臉擔憂地說。
柯爾隻能坐下來,跟瑞克喝酒。
“我真佩服你的毅力。”瑞克一邊喝酒一邊說,“你白天陪孩子,晚上看書,隻睡一兩個小時。這可是三個多月了,你是人嗎?”
柯爾幹了一杯酒,抹了把頭上的虛汗說:“我也沒辦法啊,孩子和書,兩頭我都放不下。”
瑞克無語笑了笑說:“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倒是跟懷孕沒關系,主要是讓孩子累的。
但你一心鑽書眼裡,怕不是把關鍵的事情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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