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根兩人走後,地牢靜的可怕,隻能聽見姑娘發抖哈氣的聲音和阿良越來越重的心跳。
将軍吐了良久,直到胃空吐出白水才暫且停止,阿良拍拍他的背,他自己也不好受。
生活在溫室的人怎麼會見到世界的另一面。
“現在感覺怎麼樣,心裡好受點沒有,那種殺人的負罪感。”
将軍搖頭,“一碼歸一碼,負罪感是有的。”
魏武在實習時并沒有見過死人,隻是參與過追擊殺人犯,這些屍體堆積如山,新的屍體是三天以内的,最老的那些都追尋到幾個月的,上面皆是蛆蟲爬行,那些肉塊爛的不成樣,普通常人見了不吓得失心瘋,而這阿良卻泰定自如,将軍對阿良的判斷出現了改觀,本以為他是一社會流氓無賴,沒想到心理素質怎麼高,想着自己作為警察表現如此狼狽,扶着牆就站起來了。
“粗略估計,這裡起碼死了三四十人,真是殘忍,上行市一年都死不了這麼多。”
将軍臉上出現了一絲青筋,他怒不可遏,隻能砸牆洩憤,他想将犯人繩之以法,可這些人卻已經以誤殺的形式死光了,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
“你都已經把他們都殺光了,這些人天上有靈也會感激你的。”阿良說道
“我殺他們不是為了洩憤,我也沒理由沒資格殺他們,我不是神也不是什麼審判官,我追尋的是程序正義,而不是結果正義,這些人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死了,這些家人該有多傷心啊,起碼要把犯人繩之以法,還她們一個公道。”
魏武言道,臉上皆是悲憤,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将軍,我們以你為榮,這些亡魂泉下有知也會感激你的。”
“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悲劇之前去阻止他們,雖說俗的,我圖财,但起碼給百姓們在有難的時候有地方尋求幫助吧,這也是我們良氏建立初心。”
阿良緩緩說出,魏武擡起頭眼上那股神氣再次回來,眼下還有幾位姑娘還活着,他得去檢查一下情況。
見着阿良倆個過來,那領頭的姑娘自覺地轉後擡起腚,阿良哀歎不已,
這些少女眼瞅着歲數都不大,多數未成年的樣子,卻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麻木。
魏武舉着手電檢查後擡起頭,“阿良,他們好像得病了。”
阿良尋聲望去,見着那少女大腿,小腹,胳膊上都些紅點,阿良搖搖頭,看來這些幸存者終生也要伴随着疾病度過後半輩子了。
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也成為良好的細菌培養皿,阿良皺了皺眉,看來還要殺些菌子才能讓人正常在這裡呆着,過後要吩咐掌行夥計進來噴點消毒水才能正常清理。
阿良繪出幾套常服大衣,分給幾位姑娘,領着她們往上走,有幾位因長時間戴腳铐,肌肉磨損嚴重,走不動路,阿良和将軍便背着她一趟一趟。
家丁們站在地牢口皆是面露悲相,家中的妻子,女兒,姊妹甚至是母親都被抓過來關在何處,他們這些大老爺們感受到她們已經遇害,紛紛流下熱淚。
見着阿良兩人背出少女來,幾位家丁紛紛上來認領,隻見舌行的大肚婆擠過人群沖了過來,嘴裡碎碎念着,“俺妮,俺妮。”
那麻木着少女聽到母親呼喊,那眼裡終于來了神氣,哭着爬過去抱作一塊,“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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