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打完電話就進了超市對面的蘭州牛肉拉面,要了一碗毛細,上來的時候他的眉頭就皺起來了,這拉面館越來越過分了,以前還能看到薄如蟬翼的牛肉片,現在連肉末都看不到了,真是一碗素面啊。
小紅拎着兩個袋從超市出來就打車走了,小石看着後面有車跟上了。想了一下,小石還是推出自行車,遠遠的跟在最後那輛車的後面。這時天剛剛要黑,正是要下班的時間,路上車根本開不快,小石很輕松的跟在後面。騎自行車的人也很多,剛才不用特意藏起來,人群就是最好的掩護。
大概二十來分鐘,已經進入了一片平房區,這塊是以前電業局的家屬小區,集中建的平房,但後來又新建了家屬樓,很多人都搬到樓上去了,這邊的房子就有不少空置的,比以前荒涼了好多。
前面的車停下了,幾個人下來後向旁邊的巷子走去,前面有人在招手,指了指旁邊的巷子。小石直接騎車拐進了另一條胡同。他隻是想得到第一手的信息,并沒想參與有人持槍的事件。對他一個高中生來說,這兩天做的事已經夠匪夷所思了,幫助警察抓人,他從來沒想過。
他從胡同另一側出去,然後再走幾趟房,再拐了一個彎,在一個屋角就能看到幾個人已經圍住了一排平房。
其中一個院子裡的狗不停的叫了起來。
一個人走向那個院子的大門,敲了幾下,喊道:“有人在家嗎?收衛生費”。平房的垃圾是有集中堆放處的,由市政統一清理,所以按月是要收錢的。
裡面有人開了門,站在院子裡應道:“收什麼衛生費,過兩天再來吧,垃圾現在一周都清不了一回,我要投訴你們。”然後拉着大狗呵斥道,“别叫了。”
出來應門的是那個老三。屋子裡這時還有6個人,叫王大龍、歡子的兩個人都在,還有三個小弟和小紅。王大龍這時已經緊張起來了,他總覺得不對勁。小紅帶着東西剛到,就有人來叫門收費,這也太巧了。他雖然不聰明,但這是送分題好不拉。
他從桌邊把槍拿起來了,填鉛彈,拉側拉杆,處于随時可以射擊的狀态。氣槍威力雖然不大,但二十米左右的近距離還是可以打死人的。他慢慢躲到門邊,看着老三和外面的人交涉。
“衛生費才4塊5,兄弟你幫幫忙,我跑一趟也挺不容易的。這麼大一片,我得一周收完,還總有人不在家。”外面的人抱怨道,“幫幫忙,就這麼點錢,再讓我跑一趟,還不夠費鞋的呢。”
老三在院子裡向屋子看看,王大龍在屋内向他使了個眼色,老三磨磨蹭蹭地走向院門,一邊走,一邊随手把狗鍊子解開了。
“來啦,來啦。”他把左手往兜裡掏去,像是要找錢,走到院門那拉開了門栓。
門栓拉開那一瞬間,外面一股大力傳來,“咣”的一聲,門闆重重的撞到了老三的身上。強大的力量将老三直接撞得後退好幾步,然後還是沒穩住,直接摔倒在地。外面瞬間閃進來幾個人,手中都端着手槍,其中一個人指着老三,另幾個直接向屋子沖去。院門搖晃着,發出刺耳的吱吱聲。狗也狂吠着沖向一個警察。
吱吱的門聲,汪汪的狗叫聲,老三摔倒的痛呼瞬間響成一片。
“警察”,屋裡有人喊。
随着喊聲,“砰”,沉悶的一聲槍響,一個警察突然倒下了。然後一聲狗的哀嚎,它被人踢中了頭,哀鳴着退到了一邊。
王大龍果斷開槍了,然後把槍扔掉,拿着一把一尺長的刀帶着另外幾個人從屋裡沖出來。氣槍裝彈太慢,還不如用刀。他一刀向中間的人劈去。那警察側身果斷開槍,但王大龍中槍後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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