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時飛之後,甄寶也登上望鄉台,在他眼中是另一副畫面:
這是一座王宮大宅,規模驚人,可與整個烏衣巷相當。牌匾高懸,寫着“敕造甄國府”五個字。府内雕梁畫棟,極盡奢華。房屋鱗次栉比,數不勝數。全府挂滿白幔,顯然是在舉辦葬禮。在靈堂之後有一處園林,叫做“真寶園”。園中亭台樓閣十步一景。此時正有數十人聚集。甄寶認出那些人都是他生前之友,想來都是來吊唁他的。
甄寶對生死本不在意,但想到與好友再無相見之日,也忍不住心中發酸。
這時突然天地變色,一陣狂風襲來。瓦片紛飛,樹木栽倒。眨眼之間這豪華園林一片狼藉。又過片刻,暴雨如注,原本的平地瞬間變為一片汪洋。整個甄國府一下子被沖垮,無數人物随着洪水而不知所終。
甄寶不知所措,待他手忙腳亂大聲呼喊之際,這個恐怖畫面已經消失在他眼前了。
“怎麼會這樣?”甄寶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下望鄉台的。
此時戴時飛已經前往業鏡台排隊,他在隊伍中間看到前面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陰鬼使,另一個身穿紫衣、手中拿着一本名冊,相貌和常人無異。兩人正在交談,在看到戴時飛後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交換了一個眼神。戴時飛立刻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那陰鬼使對着亡魂們道:“我等的職責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路由拘魂使帶你們走。”
原來這就是之前陰鬼使所說的拘魂使,看起來平平無奇嘛。戴時飛也不去猜他們有何詭計,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又聽到拘魂使指着上面說道:“此台叫做業鏡台。生而為人,必有業力。你等上台照明善惡,由判官親審,功過相抵者到十殿轉輪王處轉世投胎,不能相抵者按照罪孽深淺入各處地獄。上台吧。”
死人們聞言紛紛臉色一變。雖然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功過相抵,但想到一生行為被公之于衆,心中皆是抗拒。人間七情六欲、八苦糾纏,試問這世上無不可對人言,無不可與天知的至誠君子能有幾人?被這業鏡一照,半點秘密不留,和赤裸遊街有什麼區别?再說幾十年人生經曆,不小心做了錯事也是難免。一般人也不會把自己做的惡銘記于心,都恨不得忘得一幹二淨。這和翻舊賬一般的行為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但時至今日,死人們都知道這事無法改變,還是惴惴不安地登上了台。
戴時飛自然不會和這些人的想法相同,他聽到後一直風輕雲淡的臉上有了一絲擔憂:“那個小畜生現在和我性命相連,他做的那些禽行獸心之事隻怕要由我來承擔。”
但他轉念又想:“該來的總是要來。我經曆了那麼多生死絕境,還有什麼好怕的。”他一向勇往直前,停止胡思亂想後登上業鏡台。
和望鄉台空無一人不同,業鏡台上如同一個衙門,四張桌子分列兩側,桌後端坐着四人,墨色袍子上分别紋着“賞善、罰惡、察查、陰律”八個字,四人個個兇神惡煞,宛如厲鬼。兩隊牛頭馬面站在身後。在業鏡台正中間,放着一面巨大的鏡子,鏡框左右各有兩行字,寫着: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随身。這面鏡子現在黑漆漆地,什麼也看不見。
戴時飛一登台,那四個判官八雙爆突的眼睛便望過來。他覺得自己仿佛赤身裸體,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
那群牛頭馬面都拿出一盞油燈點燃,賞善判官對死人們說道:“雙手各一盞燈,拿着去照業鏡吧。”這燈不知是何物所制,發出的光竟是紅色的。
戴時飛接過兩盞油燈,走到了業鏡前。
經過這紅色燈光的照射,黑漆漆的業鏡前浮現了一行行觸目驚心的文字:
甲子年一月,坑殺兩名奴婢。
甲子年二月,杖斃兩名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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