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發出了複仇的怒吼,手中的柴刀帶着疾風劈下,銀亮的刀尖猶如一道閃電,直擊惡棍的胸膛,雪恨、雪恥就在此刻。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女人手起刀落,元同迅即橫起手中的木棍,擋住柴刀的去路。
“铛……”,木棍和刀柄磕在一起,柴刀掙脫女人的雙手,在木棍上打了一個折返,奔女人的雙腿飛去,刀尖擦過她白皙的腳面,咚的一聲紮入地面。
女人的複仇之聲戛然而止,呆傻地站在那裡,杏眼睜得更圓,無辜、無助、驚愕、憤怒交替在此登場。
“不,不可殺他。”元同搖着頭,斬釘截鐵道:“這會給你帶來無窮的危險和麻煩。閹了他,讓他不得再作惡,也讓他生不如死,如此懲罰好過殺死他。時候到了,上天自然會收去他的狗命。”
元同從地上拔出柴刀,走過去,割斷捆着惡棍雙腳的繩索,然後來回蹬踹惡棍的雙腿,把它們踹成了“八”字。
他拉過女人,把柴刀交到她手中,然後用木棍在“八”字頂端的叢林地帶來回攪和着,找尋已偃旗息鼓的那一條。
元同用木棍挑起軟綿綿的那一條,轉頭對女人說:“來吧!閹割他,斬除惡根。”
女人不假思索,奔着禍根便掄刀過去。她這一刀可謂快準狠,眼見刀刃已切到那一條的根部。誰知那一條甚是狡猾,它晃動着癱軟的身軀,從刀刃上滾了過去,逃過一劫。
眼見女人正要掄起第二刀,元同立刻吓止道:“不是割那一條,是割下邊那兩顆蛋,從下邊往上割。”
鄉野裡長大的女人當然知道其中要領,她把柴刀放入惡棍胯下,眼中迸出怒火,手臂奮力向上一提,或許它們自覺命不久矣,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柴刀眼見自己沾上了惡徒的髒血和黑毛,而卵蛋依然挂在惡棍罪惡的軀體上,它憤怒至極,抖掉身上的雜毛,回身一躍,刀尖再次劃過蛋囊,身上卻又沾上了髒血和雜毛。
于是,在憤怒的驅使下,柴刀一躍緊跟着一躍,刀尖一次次劃過蛋囊,雖然劃得它傷痕累累,可仍未取下惡根的首級。
女人又累又氣,提着柴刀大口喘着氣,憤恨地盯着惡棍的堡壘。
元同從女人手中拿過柴刀,安慰着勞苦的兄弟。他本不想讓它去觸碰那肮髒的軀體,但它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它若不直面肮髒,該如何去拯救這個受盡淩辱的女人,如何把她從麻木心死中解脫出來?
元同吹掉刀刃上的雜毛,這才發現刀刃已經嚴重鈍化。這幾個月,他一直用這把絕世寶刀在山上取食,劈、砍、挖、撬,用各種招式摧殘它,這兄弟已顯老邁。
元同提着柴刀,無奈地環顧屋内,卻發現一柄帶鞘的彎刀躺在地上,緊挨着一身甲胄,果然上天早有安排。
他撿起彎刀,拔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刃寒氣逼人,應是剛剛打磨過的,像是專門為這一次宮刑而準備的。
元同把彎刀交于女人手中,高呼道:“一刀閹之。”
女人接過彎刀,眼睛死死盯着惡根,手腕一翻,彎刀劃着地面,将惡棍的八字切成兩半,在地面上發出吱吱聲。彎刀披風而馳,奔向惡根,刀刃貼着蛋囊劃過,在空中留下一掠完美的弧線。
元同被女人的幹淨利落驚呆了,隻消一眨眼的功夫,這宮刑就結束了,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女人像是一個絕決老練的劍客,翻腕之間便刀起刀落,行刑完畢,刀尖直指惡棍的極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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