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四年五月十五日
現在正在上數學課,因為今天是技能節,陸陸續續都停下了課。
時間很快呢,已經開學快三個月了,那是不是代表着這塊起伏不定的石頭已經飄了快三個月了……
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了,隻記得從那天開始,心似乎不見了,眼神開始遊走,上課開始胡思亂想,在被确認的那一刻開始,行動也開始有些拘束。
不經意之間的觸碰都會使那天變晴——似乎是考壞了可以瞬間修複的魔法。
發現自己像是個表演者,明明心在那,可表面上還要裝作陌生人。很奇怪,明明她離你很遠,但沒戴眼鏡的你一眼就能找到。
少女的心事就在那一瞬間,建起高大的城堡,不斷幻想這間房要裝飾成什麼樣。
在想象中的城堡裡,應該挂上晦暗不明的燈,鋪上開心的地毯,擺上心動的玩具,直到把整個城堡填滿。
琳琅滿目的裝飾品,是少女觸碰到手時的愣神,是直面對視時的表裡不一,是偷望時膽怯的心。
“那其他的呢?”
“什麼其他?”
“我說,那些被你藏起來的,已經壞掉的燈、地毯和玩具呢?”
“那些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呢?你以為把它們丢進門後的懸崖,就可以永遠不見嗎?”
“不是。”
“什麼不是?”
“那裡,也是我要去的地方……”
對,沒錯,城堡沒錯,明晃晃的燈沒錯,可愛的玩具也沒錯。可城堡隻是我的幻想,燈也隻是想象中的亮,那是我賦予它的明亮,是我賦予它的開心,是我賦予它的心動,是我賦予它的意義。
難道,就連這一點幻想也要趕盡殺絕,不留一絲痕迹,要在以後的日子裡連她叫什麼名字,我是因何建起這座城堡的,因何悸動臉紅的,因何躲藏眼神的,都要忘記嗎……
我不想。
我知道,陷入無盡的幻想之後,是不可自拔的下墜,是無力的自救,又是看着自己辛苦建立起的城堡,一點一點在被現實所踏盡。
無法說出那些被我珍藏的瞬間有多珍貴,也許在别人看來隻是幾幀畫面,可它放在我的城堡裡卻是可以挂在被聚光燈所籠罩的牆壁上,每日經過都會駐足觀看許久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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