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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攝政王府 天地同春 取舍之間 天地正氣(第1頁)

袁承天見左近民風淳樸,鄉野風光,鄉民人人臉上洋溢笑容,發自内心,沒有名利,沒有榮辱,有的隻是晨起而作,晚夕而歸,與世無争的狀态,仿佛西晉陶淵明先生筆下的世外桃花源!袁承天便拜托一位鄉民照顧這吳振塵,并拿出銀兩。那位鄉民堅辭不要,看情形出自内心,并非虛情假義,想想也是便收起來揣入懷中。

此處亦屬京畿之地,去城三十裡,便和城中民風迥别,人人沒有憂愁,有的是與世無争,和光同塵的心态,亦如五柳先生,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曠達!

吳振塵見袁承天要走,忽然握住他的手,說道:“袁少俠,不知我那新奇孩兒如何?”袁承天道:“吳先生不必擔憂,天甯寺住持九指長老已将他送入天甯寺,朝廷不會追究一個與事無幹的小孩子,又況且朝廷追查的是你……所以……”吳振塵明白袁承天所說的意思:自己是朝廷欽犯,有司衙門不會去追查難為一個與此事無關的人。

袁承天臨行又交代他等過了風頭,他會去天甯寺将吳新奇帶來,讓他們父子兩個離開這是非之地,重回故裡,因為京城暗流洶湧,人人都懷着爾虞我詐,此處雖為首善之地,然而卻非常人久居之地,因為一不小心,因言獲罪也是有的,所以還是回歸故裡為是,遠離這是非之地。

袁承天在這鄉村居住有日,見四下風聲漸過,心想自己還是去城中探看消息為是。吳振塵也不挽留,知道這位袁少俠志在天地,不是久居人下之人,雖一時困頓失落,但總是心懷天下,心中依舊念念不忘于故國,所以将來可與嘉慶皇帝争一日之長短非其莫屬不可。

這日陽光照耀着古老高大的城牆,斑駁的坑窪顯現以往的戰事,人人仿佛早已忘卻了亡國之恨,人人都在溫柔鄉裡,反将他鄉認故鄉,是為可悲。他擡頭隻見攝政王府前旌旗蔽空,淨水灑街,黃土墊道,人人回蔽,隻見步兵總統紮煞着雙手,目光如鷹看着過往的行人,隻要看他一個不對,手中皮鞭便自披頭蓋腦抽下來,受抽打之人便滿臉血污,隻有忍辱含悲,有的隐忍沒有反抗,因為你與有司衙門放對,豈會有好結果,這也是世道艱險,人人生而奴隸的悲哀!

袁承天眼見這攝政王府前的衆官兵把守,心想:莫非皇帝親臨王府?這時街邊牆角有幾個人悄悄地議論,這才得知皇帝今次親臨王府,隻為探看攝政王多铎的病情,——因為這多铎王爺已有時日不上朝堂,對外說是有恙在身,不能議政,至于實在的情形卻也無人知道。衆人正低頭接耳說話間,隻見遠處一衆大内侍衛、宮女、太監簇擁座華麗之極的龍辇而來——是為二十八人擡的龍辇——因為是京城之内所以坐辇便可,這樣不費周章,反而容易;因為嘉慶皇帝一向出行從簡,不喜奢侈,反對窮奢極欲,沉湎酒色,一向要求自己克勤克儉,關愛天下子民,一心砥砺前行,因為他知道得天下容易,守天下難,所以不敢懈怠,否則愧對愛新覺羅氏先祖!他有時想天下人都可以懈怠,唯獨他卻不可以,因為他知道自己身為一國之君,以己身光明無私以正視聽,導人從善,所以他一向行事都是能簡則簡,能舍則舍,從不以奢華為自傲,所以德行配于天下,隻是朝中佞臣作亂,違法亂紀,視其年少而可欺,暗中結黨營私,有忤逆篡奪之嫌,隻是無有把柄,不得問罪而作罷,隻待時機成熟,将其一網打盡,決不姑息遷就,正所謂:捕獸入籠,重振朝綱!

袁承天在遠處見這皇帝龍辇走進攝政王府。他的心不知為何一沉,升起隐憂,因為他總覺得皇帝此次探視,兇多吉少,讓人不安。他正轉身要離開此處,忽然一個耳熟能祥的聲音響起:“袁大哥,你在這裡幹嘛?”袁承天回頭見是清心格格,正不知她所為何來。清心笑顔如花快步走來,左手挽他右手臂,神态親昵,竟有些忘乎所以。袁承天駭得慌忙放脫她的手臂,語氣低聲道:“清心,這是京城,莫讓别人看見,否則便多有麻煩。”清心本來歡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雖然不以為是,可是防人之口,甚于仁義道德,所以還是放脫了他手。她隻是笑嘻嘻道:“袁大哥你是不是想進王府?”袁承天被她猜中心事,無言以對。

清心道:“先前我并不知情,也是方才得知皇帝哥哥要親臨攝政王府,探看皇叔的病情,——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所以……”袁承天見她說情真意切,心想原來她和自己一樣的心思,隻是怎樣可以進去,伺機暗中保護皇上。清心何等睿智,自然看穿他的心思,說道:“想要進入王府力不難,隻要袁大哥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可以帶入進入王府。”袁承天搔了搔頭,以為她要出什麼天大的難題,所以心下躊躇不決。清心見狀不覺撲嗤笑了出聲來,嗔道:“袁大哥,我又不是吃人老虎,你怕着何來?”袁承天臉一紅,不知所以。

清心見袁大哥的窘态,心想:他還是這個老樣子,有時見女孩子傷心便手足無措,不知所以;自己還是收起頑皮的心,否則袁大哥更是窘迫,她笑道:“袁大哥其實也沒有大題,你又怕着何來?”她停了一下又道:“我隻是要你事成之後,咱們兩個人同遊古北口長城!”袁承天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清心見他這樣婉然一笑,心想:袁大哥一定以為是我要他帶我遠離此地,遠走他鄉?現在聽是這個事情便放下心來,不覺心中十分好笑。袁承天見她明媚如花,心中心動,可是那也隻是起于情,止乎禮,沒有别的情感。

因為清心格格是皇族中人,所以她帶袁承天進入攝政王府不費吹灰之力,因為王府兵丁和侍衛誰人識這位格格?自然無人敢問她旁那少年是誰?

王府規模宏恢,氣勢萬千,處處透着王霸之氣。清心對于這王府規局是明了于胸,因為小時候父王時常帶她來拜見這王叔,因為他們兄弟三人乃是一母同胞,大哥自然是大行皇帝;和碩親王舒爾哈齊是為二哥,三弟便是這位桀骜不馴,性格暴戾的多铎親王;大行皇帝駕崩前招他二人前來,竟将攝政王爵授于這位多铎,而和碩親王卻是無緣,這讓朝中臣僚心中不解,其實大行皇帝有他的打算:二弟優柔寡斷,對人對事往往躊躇不決,所以不能委以重任;三弟做事雖暴戾,然而這正是他長處,對反清複明的忤逆亂黨格殺勿論,雖然也會間接激起他們的反感,但是沉默是大多數,屈身認命的多,和自己性格相同,所以這樣一來可以讓他扶佐年少皇帝不受威脅,隻是有一節他卻忘了,養虎為患,終要傷人的道理,而今多铎生有異心,恐怕是他所未料到的,雖然他也委派四位顧命大臣以佐皇帝處理,這四位顧命大臣分别為慶親王端敏,兵部尚書、軍機大臣上行走匡世衡、肅親王和順、再有便是和碩親舒爾哈齊,因為大行皇帝知道這位三弟其心不小,其志也大,心中便是懼怕将來他權柄在手,一黨獨大,作威作福,無受控制,所以又設下四位顧命大臣,以期制衡,因為他還不糊塗,知道疏不間親的道理。

嘉慶皇帝本來要在王府攝政王寝室——一座規模宏大的殿宇中見他。誰知這攝政王多铎覺得那樣一來怠慢君上,便在那座名命天地同春的假山上恭逃聖駕。嘉慶皇帝見這座假山氣勢非凡,高近百丈有餘,以上而下可見京城中的景物,西望則可見禁宮中的人物走動,他心中不由一動,似乎有了想法。

多铎抱恙恭迎聖駕,似乎多有不安。嘉慶皇帝見這位三皇叔似乎比先前瘦削,可是目光之中時不時閃現出不羁的王霸之氣;身旁的四阿哥多福安則垂手而立,目不邪視。嘉慶雖為皇帝,然而他内心深處依舊敬重王叔,看到四阿哥多福安便想起兒時種種放浪形骸,不受拘束的事來,隻是而今已是君臣關系,衆人之前自然不能叙舊。多铎向嘉慶皇帝行過君臣之禮,聽到皇帝說啟身,慌忙道謝。嘉慶皇帝看看這假山上廣種花木,間有錯落涼亭,擡首見青天白日,浮雲在天,不覺說道:“王叔這座假山可比朕的禦花園中那座假山可高得多了。”他是說有無心,然而聽者有意,多铎忙道:“那裡?皇上,臣的這座假山虛有其表,那能與皇上的禦花園中那座富有四海的假山相提并論。”他以一言蔽之。

嘉慶皇帝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朕無它意,隻是說說而已,想這世間之山,多有高大神山,如那峻極于天的昆侖山,可說是天下之名山中翹楚,後無來者!”他不由想到那個倔強的袁兄弟,又想到清心和他不離不棄的情感,心中一時五味雜陳,隻是覺得這位袁兄弟天姿異表,不是久居人下之輩,胸中天地,氣勢非凡,遠邁前代,似乎猶有勝之,而不在袁督師話下,想這世間英雄,似乎隻他與這位袁兄弟,餘者皆不堪與之相比,在他眼中袁兄弟義氣千秋,肝膽昆侖,是個性情中人,與自己脾性甚合——因為他從來看不起出賣自己家國和朋友的無恥奸賊,他從來敬重如袁督師一般的英雄好漢,鄙視投敵賣國的人,雖然袁門今又重起,幾次三番為亂,但是看在袁兄弟份上,都虛以委蛇,并不極力捕殺;隻是多铎可不心慈手軟,幾次暗中下皇帝诏,要求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有司衙門捕殺天下袁門勢力,是以袁門弟子不知就裡,以為是皇帝的意思要将袁門誅殺殆盡,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攝政王多铎以皇帝之名而行己之私,欲讓天下反清複明人士懷恨當今天子,以期他們暗中行刺皇帝,讓他們之間互相殺戮,而自己坐享其成,因為誰死對他都是百利無一害,袁門滅,他則可以扶持武林門派壯大,為己所用;皇帝如果死,那麼自己便趁機而起,得有天下,誅殺一直和自己意見相左的四大顧命大臣,掃清朝中障礙,自己便名正言順坐上九五至尊,這是何等的榮耀!

嘉慶皇帝見他忽又神情說不出的得意,便道:“王叔你有什麼心事?”多铎這才覺得自己失态,忙收起來,鄭重道:“皇上,纡尊降貴來到臣府中,正不知何讨得皇上歡心?”嘉慶皇帝來到一座涼亭,隻見芍藥花叢中有幾隻仙鶴,心中暢快,又見這亭中有名“昭月亭”,左右有副楹聯,左邊為“日月皆在我袖中”,右邊為“拂去乾坤笑他人”,雖不甚工整,可是卻有深意,其中深意恐怕隻有這位抱負不淺的多铎王爺知道。

多铎見皇帝看這楹聯,知他心中所想,說道:“皇上,這是臣下所寫,不甚工整,贻笑大方。”嘉慶笑道:“那來贻笑大方之說,王叔心中有丘壑,豈是旁人可以比拟的?”多铎道:“皇上過譽了,臣心中那有什麼丘壑,隻不過風花雪夜,歌舞春秋而已。”嘉慶皇帝心想:你的不臣之心,以為朕看不出,以朕可欺?好吧,咱們先不說破,總有一日生死相搏。他心中雖如此想,可是臉上神情不稍變,鎮定如恒。多铎忽又想起一件什麼事,奏道:“皇上今次玉跸敝府,正好府中有一班歌妓,皇上反正左右無事,不妨賞玩一二?”嘉慶點頭是允。

舞者都是二八少年,人人貌如花開,隻是嘉慶皇帝覺得她們皆不如自己上官可情,想到可情,便又想到江南——那個春水綠如藍,河港縱橫,橋過人家,吳侬軟語,人物風流的城市。

一聲手鈴聲響,打破皇帝的臆想,隻見一十八名少女舞蹈其間,又有琴師佐舞,聽琴聲仿佛是《鳳求凰》的曲子,隻是叮咚甚是好聽。嘉慶皇帝近來勤于政務,所以甚是疲憊,所以眼見舞者,又聽音樂不覺心中暢快,将心中煩惱煙消雲散。衆人都樂在其中,一名舞女前行,漸行漸近,雙手一個舞蹈“手捧蓮花”向皇帝晉獻。嘉慶皇帝本拟起身,不料這舞女出手如電,似乎要扣皇帝的手腕關節之處。多铎見狀,心中大驚,一個躍身欺近,一掌推開這舞女,口中斥道:“你要死!”嘉慶皇帝不以為然,說道:“王叔休傷她命!她隻是無心之失,何必怪她。”多铎拱手告退,心中卻自歡喜,原來這是他吩咐那舞女這樣試探皇帝的反應。

時至正午,多铎在王府設筵。嘉慶皇帝無意在王府用膳,便又對多铎說些安心靜養的話,朝政自有顧命大臣相佐,不必擔憂等等說話,便打道回禁城,回顧之間仿佛見到清心,待仔細看時又不見了蹤影,心中納罕,心想:莫非是我眼花了?不能啊,青天白日怎會看錯。可是四下隻有花木扶疏,再有就是王府侍衛和自己的親随。他回到禁城還在想着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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