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怡會騎馬,而且騎的很好,再次讓劉琦刮目相看。
兩人一人一騎,來到了襄陽城南的祭壇。
每年春耕農忙,百姓都會來這裡祭天祈福,以求風調雨順。
近些年,群雄割據,戰亂紛争,每任的荊州刺史都幹不長,于是在祭天的時候就增加了一項牽羊儀式,每有新任刺史到任,必先來此壇,牽着一隻羊繞壇走,看它能走幾圈,走幾圈往往預示該刺史能幹幾年。
祭壇修的并不宏偉。
就像後世的籃球場那麼大,中間有一個平台,上面用原木制作了一面巨大的祭旗。
祭台用清磚堆砌而成,四周則是黃土泥地,摻雜着小石塊。
劉琦下馬,繞着祭壇走了起來,想象着自己牽着山羊走幾圈是如何的情景。
蔡怡也下了馬,立在一旁,靜靜觀看。
走到三圈,劉琦停了下來,有了主意。
劉琦記得前世看《動物世界》,山羊是很喜歡吃鹽的,為了吃到岩鹽,常常爬上懸崖峭壁舔食,形成飛檐走壁的奇觀。
隻要預先在地上用泥丸封好鹽粒,僞裝成石子,在祭壇四周提前布置好。
牽羊人邊走邊踩碎泥丸,讓鹽粒露出來,山羊聞到了鹽味自然就會前行,吃完了又會找下一個有鹽的“石子”。
有節奏的踩壞“石子”,自然可以走上很多圈了。
于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蔡怡。
蔡怡認真聽完,又直勾勾地看着劉琦,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大兄說你少而有謀,我看詭計多端才是。”
“依你之計,那伯父牽羊走上十圈,必然深得民心。”
“山羊真的喜歡吃鹽,還喜歡爬到懸崖峭壁上去吃?”
劉琦回答道,“回去試試便知,而且飼養山羊用鹽喂養,能長的更快更好。”
蔡怡知道劉琦所言非虛,“蔡怡受教了,隻是拿鹽來喂羊,太過匪夷所思。”
劉琦意識道自己思維超前了,人都沒有鹽吃,拿來喂羊,确實有點離譜,不過等我能生産精鹽,也就不成問題,這是後話了。
劉琦也知道蔡怡帶自己道蔡家引見蔡瑁,就暗中幫了一次,這次又帶自己來牽羊壇,算是再次相助,不得不開口問道,“初次相見,你便知道我來荊州的意圖了吧,為什麼幫我呢?”
蔡怡反問,“我不幫你,你就尋不着蔡家和蒯家了麼?”
劉琦追問道,“那這次呢?”
“伯父仁厚,入主荊州,總好過其他人,而且我覺得你與衆不同,就是想要幫你。”蔡怡這話就說的很大膽了。
就算是木頭人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劉琦笑道,“不是因為長的好看?”
“不要臉!”
蔡怡作勢轉身要走,卻被劉琦上前一把拉住手。
劉琦凝視着蔡怡,認真地說道,“第一次看到你,就被你的美貌傾倒,但是真正吸引我的,也是你的與衆不同!”
“男女授受不親,趕緊松開,休叫人看見了。”
蔡怡雖然大膽活潑,但也沒有開放到跟現代人一樣,能讓劉琦抓住自己的手,已經很不容易。
劉琦當即松開手,這事到底算成還是不成啊?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反而頗為尴尬,劉琦暗自吐血,尼瑪,這在古代談個戀愛怎麼這麼惱火。
不過走的時候,劉琦還是試探着問,“改日我再來找你?”
蔡怡輕輕點了點頭,并未拒絕。
收拾心情,回到宜城。
劉表也召見了了蒯良,蒯越。
見到劉琦回來,立即召喚進内院商議。
劉表告訴劉琦,今天他向蒯良和蒯越問計,他們各有主張。
劉琦問道,“蒯良的主張是?”
劉表想了想,回憶道,“蒯良說民衆不願意依附朝廷的原因是仁之不足,要多實行仁政,這樣就會獲得民衆擁護,有了民心做什麼都順,他主張施展仁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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