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零陵的第二天,蒯家也行動了起來,召開了一場宗族大會。
邀請了蔡、黃、龐、馬、楊、習六家代表參加,宣讀了桓家的罪狀。
蔡瑁第一個說道:“桓家強占民田、販賣私鹽、還勾結反賊,意圖謀反,按律當誅九族。”
黃承彥言簡意赅,就一個字:“殺!”
龐季則一臉玩味地說道:“強占民田大家都在幹,販賣私鹽誰家沒有參與,隻是造反,這可不得了,而且桓階過界了,竟然和貝羽勾結,劫持蔡怡,這是咎由自取啊。”
馬家來的是馬玄,他甕聲甕氣地說道:“我馬家可沒有強占民田,都是花錢買的。”
楊家宗長則陷入沉思,沒有搭話,尋思劉家父子要搞死桓家,是不是殺雞儆猴啊,敲打我們這些還在觀望的。
習家宗長看了一眼龐季,兩家畢竟是親家,這個時候還看不明白形勢,桓家就是下場,于是也點頭:“桓階咎由自取,他害了桓家。”
馬玄雖然沒同意,也回話了,這個憨憨蔡瑁不打算管他,權算他同意了,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楊家宗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意思。
楊家宗長尴尬一笑:“你們都同意了,我還說什麼,千不該萬不該桓家不該謀反啊。”
于是一場明面上官方進行抄家、私下宗族發動清洗的倒桓運動開始了。
位于長沙的桓家三百多口,不分婦女老幼全部被殺,荊州全境九族以内的親屬,都被摸排,甚至不是九族以内,隻要是姓桓,都被殺了。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桓階的小兒子桓範和管家從長沙逃了出來。
隻是到處都在追捕他們,他們不敢輕易抛頭露面。
跟随了桓階多年的管家隻能建議:“宗長在世的時候,同蔡瑁頗有交情,如今隻有去請求他的庇護。”
好不容易逃到襄陽,幹糧早就吃完了,桓範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已經餓的不行了。
桓範隻想吃東西,于是跟着管家又堅持了一天,終于逃到了蔡洲。
趁着夜晚,管家帶着桓範敲響了蔡家的大門。
蔡忠開門,看到竟然是桓範,大吃一驚,還是把兩人帶進了别院。
一進門,桓範就幾乎餓的暈倒,管家也餓的不行,乞求蔡忠先弄一點吃食。
蔡忠叫下人去廚房拿來十個白面膜,桓範狼吞虎咽,一個人就吃了七個,才想起管家也沒有吃東西,把剩下的三個遞給了管家。
蔡瑁也得到了蔡忠的禀告,知道桓範逃到了自己家裡。
蔡瑁長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沉吟了很久,終于還是提起劍,去到别院……
桓家最後的血脈也被鏟除,桓家從此成為曆史的塵埃,荊州再無桓氏。
佃戶們對于桓家的滅亡并沒有絲毫的悲傷,受桓家的盤剝已久,隻有怨恨,有的人甚至對着桓家人的屍體吐口水以洩憤怒。
桓家抄家統計的數據驚人,光田地就有六萬多畝,黃金三萬兩、五铢錢意一十二億、糧倉數十座,存量萬石。
徐庶負責抄家、黃承彥負責統計,都是劉琦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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