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策對兩人說道:
“你們回去可以繼續開展工作,但方式需要改變,首先,那間宅子不能再作為大家聯絡的地點,去城北租一家鋪子,售賣筆墨紙硯,這樣即便有大量的文人出入也不會引起懷疑。”
楊文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作為讀書人,筆墨紙硯是自己的最愛,如果能開一間售賣筆墨紙硯的鋪子,簡直就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但興奮之餘,還是開口問道:
“我沒做過買賣,那些筆墨紙硯需要找船隊去采買嗎?”
劉策說道:
“不用,暫且就在泸州的其他零售鋪子采買一些,放在鋪子裡做做樣子而已,遇到客人來買,就按照零售價賣,不用加價。”
劉策的話讓楊文冷靜了八分,對啊,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鋪子隻是一個僞裝,并不是真的為了做買賣。
楊文的失落,劉策看在眼裡,笑了笑說道:
“你也别覺得掃興,鋪子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
楊文一臉不解的看着劉策問道:
“鋪子不是作為掩飾用的嗎?按照零售價買,零售價賣,一分錢不賺,還白白賠租金,隻要把泸州的宣傳工作做完以後,鋪子就沒必要繼續開了呀,為何可以一直做下去?”
劉策解釋道:
“我說的隻是暫且在泸州的其它鋪子采買,紙、墨是消耗品,售賣量最大,我們以後可以自己生産,硯台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就可以在磚窯那邊燒制一批陶硯,至于筆,雖然也可以培養一些人制作,但因為售賣量很小,還是向外采買吧。”
楊文的心情就像過山車,剛剛才跌落谷底,現在聽到劉策說的話又立刻興奮起來問道:
“護國公打算造紙?造紙需要花費的時間可不少啊,據我所知光是熬煮樹皮草料就需要八天八夜,好像還要加石灰一起熬……”
說到他喜歡的東西,楊文就有些滔滔不絕,恨不得把他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生怕劉策以後造紙失敗。
劉策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笑着說道:
“不需要那麼長時間,我有更好的方式,紙張的成本可以降到現在的一成。”
事實上成本下降到一成都隻是因為現在還需要保留部分土法工藝,以後結合後世采用滾軸擠壓烘幹的方法,成本可以降低到現在無法想象的地步。
聽到劉策的話,原本還滔滔不絕的楊文頓時被驚得啞口無言,嘴巴張大到能放進一枚雞蛋,成本隻有一成?
劉策不想在造紙的話題上糾纏,沒等楊文回過神來便開口說道:
“現在不需要讨論筆墨紙硯,先談宣傳工作的事。”
何志遠連忙接口說道:
“對,還是說宣傳工作要怎麼做吧。”
他可對造紙沒有多少興趣。
楊文點點頭,收回了思緒。
接下來,劉策便從宣傳的方式方法,組織的結構,防範的措施等方面進行了深度的講解,還教了他們許多保密的方法和隐蔽的技巧。
楊文和何志遠兩人都被震驚到無以複加,仿佛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方法和門道!
趁現在全都還記得,楊文急忙拿紙将劉策講的這些内容做了備忘,生怕漏掉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也是活學活用,所做的備忘并沒有完全寫成文字,隻寫了許多關鍵字和一些圖形,别人要是拿到他備忘的這些東西,根本就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有他自己懂。
一直到了下午,将下一步的工作全都計劃好後,兩人才返回了泸州。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楊文在泸州城北租下了一間鋪子,備好貨物後,沒有做任何的開業儀式便低調開張了,成功化身成為一名商鋪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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