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蘇意果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湊上來直說好看死了。
井遲心道,遭了一個多月的罪也值了。
後續引發的事端就是,井遲的舉動風靡整個校園,男生們紛紛效仿,打起了耳洞,有的打了好幾個,花裡胡哨的耳釘戴了一排。為此,他被年級主任喊到辦公室裡批評了一通,念在他成績好才沒給予處罰。
這樣的傻事他不知幹了多少。
後來還有一次,甯蘇意又看了一部什麼劇,喜歡上軍人,跟好閨蜜說剃寸頭的硬漢特有魅力。井遲聽了一耳朵,隔天就去理發店剃短了頭發,留着闆寸頭招搖過市。
他原本清清爽爽的短發造型陽光俊朗,跟小愛豆似的,很招女孩子喜歡。陡然換了個形象,頭發短得能看到淡青色的頭皮,更顯得五官精緻,沒得挑剔,反倒添了些硬朗的帥氣。加之耳朵上戴着枚耳釘,張揚又不失痞氣,哪個青春時期的少女能忍住不心動,是以那時候迷戀他的女生更多,情書跟雪花一樣飄進他的課桌裡……
井遲憶起往昔,走神的空當,甯蘇意已經挑好了一枚耳釘。
墨色的玉石,極為純淨濃郁,外邊鑲了一圈金色,在燈光下光華内斂,半點不顯浮誇。
“你喜歡嗎?”甯蘇意拿起耳釘在他耳畔比劃了一下,為了挑選出更好的,她又拿了一枚藍寶石的耳釘,同樣比劃一番,一時拿不定主意,“藍色好看還是墨色好看?”
她将兩枚耳釘并在一起,拿到井遲面前,讓他決定。
“墨色。”井遲看了少頃便做出選擇。
“我也覺得墨色顯得人更沉靜。”沉靜中夾帶一絲性感。
甯蘇意把藍寶石耳釘放回天鵝絨布上,将手裡的那枚墨玉耳釘遞給店員。
店員正要替她包好,甯蘇意倏然開口攔了一下:“算了,别裝起來了,直接戴上吧。”說罷,她看向井遲。
井遲沒有異議。店員笑了笑,從櫃台後面繞出來,要給井遲戴上。他神情一頓,委婉推拒,拿過耳釘遞給甯蘇意:“你幫我戴。”
“人家是專業的,萬一我不小心給你弄出血了……”甯蘇意猶疑不定地接過耳釘,瞟了一眼他的耳垂,最終妥協,“頭低下來一點。”
井遲淡抿了下唇,微微低下脖頸。
首飾店裡空調冷氣充足,絲絲縷縷的涼爽圍繞在兩人周身,可井遲卻覺得空氣在這一刻凝滞,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中,渾身每個細胞都灼熱得好似随時能燃燒起來。
甯蘇意一手拈着耳釘,一手捏住他耳垂,細細的針頭穿過他的耳洞,過程有些許鈍澀,她睜大眼,緩了緩呼吸,不大敢用蠻力。
“你确定耳洞沒堵住?怎麼戴不進去啊?”甯蘇意咕哝不停,呼吸間帶出的氣息源源不斷地拂過他的皮膚,讓他忽覺短短數秒如漫長歲月一般難捱。
井遲偷偷換氣,清了清嗓:“别是長時間沒戴耳釘,耳洞真長住了。”
“你不早說。”甯蘇意嘴角一塌,喪氣道,“我錢都付了。”
井遲也不确定:“要不你再試試?”
“别了,我怕給你弄傷了。”甯蘇意想要放棄,卻被井遲攥住了手,他摸索着捏住她指間的耳釘,閉了下眼,不管不顧将耳釘穿了過去。
所幸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襲來,井遲松口氣:“沒堵住。”
甯蘇意側目,果然看見銀色針頭的尾端從耳後冒出來,跟着松口氣,轉頭從絨布上捏起細小的蝴蝶耳堵,慢慢插進他耳後的針頭。
井遲摸了摸耳垂,一點冰涼的觸感擦過指尖,确實有些時日沒戴過耳飾,一時未能适應:“還行嗎?”
“好看。”甯蘇意挑了下眉,目光直白晶亮,不吝誇贊。
兩人又逛了一個多小時,買齊了帶回國給朋友們的禮物,裝了滿滿一後備箱,直到暮色四合、天邊流雲慘淡才打道回府。
甯蘇意好久沒這麼逛過街,腳都走痛了,坐在沙發上直呼累慘了,指揮井遲去做飯,自己先去浴室洗澡。
兩人晚餐吃得簡便,一人一碗番茄雞蛋面,吃完各自回房。
洗澡時,井遲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側過臉,狹長深邃的黑眸盯着耳朵看了許久,忍不住擡手摸了一下,因甯蘇意給穆景庭買領帶而産生的那一絲躁郁蕩然無存。
——
兩人的度假沒有具體的規劃,今天去這個城市,明天去那個城市,汽車、地鐵、火車輪換着坐。兩個有錢人,愣是凹出窮遊的風格,也因此終于有了點畢業旅行的味道。
玩了幾天,甯蘇意高漲的情緒漸漸回落,生出一股離别的怅惘,跟井遲商量了一下,訂了三十号回國的機票。
前一天下午,她心血來潮,拉着井遲去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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