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并非全然相信自己就是薛莊。
想來,因為祝冠宇曾經對薛莊表露過心迹,所以薛莊看他的目光是有些異樣的。
而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目光太過坦蕩,到底是讓祝冠宇懷疑了。
當下,許是看見了他後頸那顆痣的緣故,祝冠宇隻能相信他就是薛莊。
于是,祝冠宇又回到座上坐下,目光涼涼地看着席南,半晌後再問:“你方才說,你本已失去武功,在宴上那般神武,是吃了能調動全身氣血的藥?那是什麼藥?”
席南隻得現編:“也是從蠻子那裡得的。那年,我抓了一個來聊城當探子的蠻子,他原本隻有些蠻力,有一天竟能徒手拆了牢門,還從牢裡跑出來,打傷了許多厲害的将士。但他還沒能逃出去,一身武功又突然消失,輕易就被擒下了。我察覺此事沒那麼簡單,讓人仔細搜了他的身,便搜到了這些能增強功力的藥。”
祝冠宇道:“是麼,回頭把藥拿來,朕讓太醫們試試看能不能依樣畫葫蘆,做出一樣的藥來。我軍将士若得了這樣的藥,遇到打不過的死局,好歹能上拼一拼。”
席南慶幸提前問過系統,于是說道:“藥方我已經找大夫想辦法試出來了,回頭就給陛下。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得輕易服用此藥。藥效隻能維持半個時辰,且對身體有較大的損害。”
“嗯。”祝冠宇望他一眼,沒再說話。那目光涼涼的,盯得人發麻。
而這個當頭,系統再給席南開了金手指,給了他看了祝冠宇和薛莊部分過去相處的畫面。
一如薛莊跟席南說過的那樣,薛莊母親早逝,父親在邊疆打仗。先皇心懷仁慈,見薛莊無人撫養,便把薛莊接入了皇宮讀書。
也就是那會兒,祝冠宇認識了薛莊。
對于祝冠宇來說,薛莊就是那個唯一對他好的人。
在皇宮裡的時候,祝冠宇沒有權勢,不但被其餘皇子們欺負,還被勢力的宮人們欺負,誰都看不上他。隻有薛莊一人肯拿他當朋友,對他多有照顧。
席南看完,心裡有了數,主動開口道:“陛下。你幼年過得辛苦,也許隻有我能跟你說上幾句話。我當時隻是以為……你有所誤會。畢竟那會兒大家都年紀小,哪裡懂什麼情不情的。故而,對于您當年說的那些話,我從來沒往心裡去。”
說到這裡,瞥了一眼祝冠宇那陰情難測的臉,席南再道:“我從沒覺得你……惡心。當年,聊城戰事頻繁,百姓苦不堪言,父親日日出生入死,經常負傷。我一心想為父親分憂,想為夏國出力,這才去到邊陲的,這與您對我說過什麼,是沒有關聯的。隻是,當年我畢竟年幼,也未曾考慮到國舅和禁軍這一層,見諒……”
“罷了。事已至此,再話當年,也沒有用了。”
祝冠宇看向他,終道,“這行宮裡遍布國舅的眼線。我今天見你,他定然知道。我隻能确保這個院子裡都是我的人,我們今日的談話不會傳到他耳朵裡。但或許……後面我還是不得不下令殺你。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席南歎口氣。“兩件事。第一,放過我的家人和侍衛,别再對他們下手。我一死,薛家徹底倒台,國舅和太後應當也能就此放心,不至對我薛家趕盡殺絕。第二,便是我剛才提到的聊城城門外的防禦台……”
席南自不是真心求死。他扯個什麼防禦設施的搭建,一來是來封山的一路上,他聽薛莊提起過這事,此事确實是薛莊的一個心願;二來,建造一個完成的防禦設施,尚需好幾年時間,席南想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以便能完成任務。
祝冠宇思忖片刻,道:“第一件事,我可以答應你。至于第二件……你暫時也别想了。軍政大事,我說了不算,國舅說了才算。”
得了。祝冠宇這意思就是說,沒辦法拖延時間。隻要國舅那邊一下令,自己該死還得死。
席南歎口氣,轉而又忽然發現,祝冠宇的自稱竟不知不覺從“朕”變成了“我”。
如此,席南心裡又有了些底氣。
緊接着他就聽到祝冠宇問:“我隻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當真認為……我沒有殺你父親嗎?”
“就算他不是死于意外,是被人所殺,那也是國舅下的手,想來與你無關。”
席南看着祝冠宇,認真地說,“我相信你。”
“你……”祝冠宇似是有些激動,朝席南伸出了手,而後他似乎又顧及到什麼,手握成了拳,再放下,輕聲說了一句,“我沒有看錯你。”
席南蹙眉思索着什麼,系統在他腦裡開口:“我覺得,祝冠宇的言下之意是,他沒有愛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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