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啫——”小太監應了聲,放下手中的墨,低着頭從楚淩旁邊走了出去。
楚淩往旁邊退了一步,給那個小太監讓了路。這是他第一次來禦書房,而且沒有經過姜遲的同意,從心裡來說,他還是有些擔心姜遲會趕他走的,畢竟書房重地,他一個離國人的确不适合進去。
果然,姜遲的臉色似乎沉了沉,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還書。”楚淩直視着姜遲的眼睛,勉勵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下去,心裡卻有些發虛。
“肩上的傷好了嗎你就下床?”姜遲又道,語氣裡有些不高興,不過更多的是關心。
楚淩一愣,才發覺自己誤會姜遲的意思了,膽子就莫名其妙大了起來,他挺了挺腰闆兒,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傷在肩上又不是腿上。”
“就你理由多。”姜遲笑了,對楚淩招招手,道:“過來!”
楚淩大步走進去,想把手裡的書放在姜遲身後的書架上,在經過姜遲身邊時卻一下被人攬住了腰就勢拉進了懷裡。
“啊!”猝不及防,楚淩一屁股坐在了姜遲的大腿上,他掙了掙卻沒能掙開,隻得道:“你幹什麼啊,快放開。”
“我說…”姜遲不撒手,下巴抵在楚淩右肩,貼着他的耳朵輕聲道:“這幾天沒去鳳梧宮,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沒空!”楚淩道,抱緊了懷裡的書,“除了睡覺養傷,其他時間都用來看書了!”
“呵——”姜遲咬了下楚淩的耳垂,“睡覺啊…那夢到我沒?”
“……”楚淩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夢中的紅衣女子以及滄桑男子在他腦海猛地劃過,他不确定男人究竟是不是姜遲,但夢中撕心裂肺的痛意确實真真切切的,讓他恐慌。甚至,他有時會覺得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不論象征着什麼或者預示着什麼,都讓他無能為力。
“想什麼呢?”姜遲捋了捋楚淩柔順的發絲。
楚淩回神,趁姜遲松手的空檔兒一個旋身離開了他的懷抱,笑了笑,他一邊把書放在書架上,一邊道:“沒什麼,這兩天傷口有些癢,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抓一抓,又怕抓破了。”
“癢也不能抓。”姜遲嚴肅起來,“萬一傷疤被揭開了,再愈合就慢了。”
“我知道。”楚淩點頭,把書放好之後又挑了幾本新的在手中,道:“阿遲,之前你給我的書我都看了,可是書上寫的那些如果照搬到現實中來,總感覺有些不妥當。”
“……”照搬?看着楚淩認真求知的表情,姜遲有些無奈,道:“書中的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誰說讓你照搬了?”
回頭看到姜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楚淩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一句極其白癡的話,至少在姜遲眼中,自己今後與“聰慧”二字再無關系了,不由暗暗叫苦。
楚淩并不是腦子不好使,也不是不會變通,隻不過是人比人氣死人,偏巧姜遲各方面都比他強那麼一點點而已。
抱着新找的幾本書,楚淩站在那裡有些尴尬,有種自己突然被人鄙視了的感覺。
“……”姜遲心想自己是不是說話太直接,打擊到楚淩的自尊心和學習的積極性了?再看楚淩默默低着頭咬着下唇一言不發的樣子,更加确定對方這是鬧了脾氣别扭起來了。歎了口氣,姜遲語氣軟了幾分,道:“紙上得來終覺淺,多學多看多做,時間久了你就懂了。還未登基之前我也不懂,後來國事接觸的多了,自然而然就得心應手了。”頓了頓,他道:“這樣吧,你在那邊的軟塌上看書,有不懂的地方我好說與你聽。”
楚淩順着姜遲手指的放下看過去,果然看到靠牆的地方有一張軟榻,上面還鋪着一層絲絨的毯子,看起來軟軟的很舒服。
楚淩走過去坐下,把書放在一邊,拿起其中一本攤在腿上看着,随口道:“聽小桃她們說這幾日你都在書房,近日很忙嗎?”
楚淩養傷的這段時間,姜遲很少去鳳梧宮,每次楚淩換書都是由小桃或者姜遲派去的小太監來做,楚淩已經有将近半月沒有看到姜遲了。
今晚楚淩不知怎的叫住了要來還書的小桃,說是自己親自來。其實說完他就有些後悔,弄得就跟自己想那人了似的,不過他還是忍不住來了。
本想拿了書立刻走人,卻沒想到姜遲會主動開口讓他留下來,不過如此也好,不懂的地方倒是可以及時問一問,好過自己一個人悶着頭硬琢磨得好。
姜遲一手翻着折子,頭也不擡,道:“過幾日要出宮一趟,時間可能有些長,所以現在手頭能處理的事就先處理了,免得回來積壓成山,耽擱了要事。”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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