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部每年都很忙碌,他們要初選各路“神通廣大”的妖魔鬼怪,通過初選還要進行人工複核,而人工複核這一項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短則兩星期,長則三四個月。
不過今年是個例外,瞿雅覺得今年可能要破人工複核用時最短的記錄了。
才不到一個小時,這已經是第一百位初選通過的實習生了。
而前一百名實習生,無一例外,都沒通過盛組長的變态考核。
盛逢坐在面試官的位置上無精打采地用手撐着頭,對面前瘦的跟蔫黃瓜一樣的實習生道:“你會什麼?我記得你填的資料說水遁是你最拿手的,展示一下。”
工作人員指了指一旁的透明玻璃水池。
實習生跨進水裡,他憋紅了臉,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破符紙,嘴中背書一般念叨着:“玄……玄黃五尊……道…道……道法天地,遁!”
一秒。兩秒。三秒
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至于遁形隐身,更是完全沒有體現,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瞿雅默默捂住了臉,太丢人了。
盛逢頭也不擡:“下一個!”
然後在第100欄打了個大大的叉。
瞿雅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建議道:“要不,要不休息一下吧盛組長。”
再這麼一直篩下去,怕是這一千個人今年一個也進不去國安,這都是業績啊!沒了業績,他們又得被崔部長往死裡罵了。
盛逢視覺确實有些疲勞,這些人要麼是半吊子,要麼就是不知從哪兒現學來的旁門左道,沒有一個經得起推敲的,還真當國安這麼好忽悠?
他忍住喉嚨裡的咳嗽,喝了口水:“行吧,休息一下。”
瞿雅捏了把汗,趕緊指揮小賈過來倒水。小賈倒也是個利索孩子,察言觀色學的很不賴,燒的水是涼過的,喝起來溫度剛剛好。
沈晏仗着自己是一縷遊魂,在普通人居多的招聘部橫沖直撞,許多辦公室的門都被他直接推開過,推開後他也隻是在門口往裡面瞧一眼,沒見到盛逢就去開另一扇。
盛逢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喝着水,眼神不自覺就定格在了瞿雅脖頸挂着的翡翠上,随口問道:“你信佛?”
瞿雅擺擺手:“我不信,我父親信佛,比起神佛一類的精神支柱,我還是更喜歡淘翡翠玉石之類的小物件,這個墜子就是我淘來的,怎麼樣?名副其實的A貨,還不錯吧。”
她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從外大力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門外卻沒有人進來。
瞿雅被吓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旁的盛逢雖然沒被吓到,可目光還是被吸引了去,眼見門後空無一物,他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倒水的小賈笑道:“應該……應該是被風吹開的吧?”說着,他就跑上前輕輕将門重新關上了。
盛逢眼神複雜,招聘部都是内走廊,哪裡來這麼大的風。
殊不知化成一抹遊魂的沈晏早已站在了他面前,他從進門沖進來已經過去了幾分鐘,而盛逢與他的視線絲毫沒有任何交集。
他是真的看不見了。
近在咫尺,面前卻仿佛隔了千萬年的溝壑。
沈晏生平波瀾不驚的心此時有些發酸,他喃喃自語,像是給自己聽,又好像是在對盛逢說:“我就回去了幾天,你怎麼就真的看不見了呢……”
盛逢移回了目光,仔細打量了一下瞿雅佩戴的那枚翡翠,希夷境的玉石他不懂,但這種普通玉石他還是能夠看出來一些門道的。
這翡翠看上去細膩,實際上質地卻不怎麼樣,佛像上乳白色與天青色相接的位置甚至有些細小的斷層,這種翡翠,在市面上撐死算是個B貨,A貨是絕對達不到的。
瞿雅看上去也沒淘幾年這種東西,盛逢不忍心打擊她,于是笑了笑:“翡翠很漂亮,看上去質地還不錯,不過這些東西我還沒你懂得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晏聽見盛逢這麼說,眼神無光地瞥了一眼對面那女人身上的翡翠,頹廢到連怼人都提不起精神了,他還是看着盛逢:“那就是個破石頭,你這麼憐惜别人,誰來憐惜你呢?”
瞿雅似乎很高興盛逢這麼說,她道:“我買它回來之後,嫌它單調,我爸平常會雕些小玩意兒,他就畫稿子給我雕出來尊佛像,他很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雕出來之後還拿回老家供了段時間,說什麼能請神保佑,是不是有點傻?”
盛逢輕咳了幾聲:“你父親大概是想給你雕尊佛像,讓你戴着保平安吧,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寄托,你一個女孩獨自在外工作,父母難免會擔驚受怕,這樣能讓他們安心些。”
瞿雅摸了摸那塊翡翠,不在乎道:“我純粹是喜歡這塊翡翠才一直戴着的,誰說在外工作一定是女孩父母提心吊膽的?盛組長你長那麼好看,你父母一定害怕你被狐狸精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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