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個穿襯衣和西褲的過程,辛榕目不轉睛地盯了兩三分鐘。直到邵承昀忽然回頭看過來,他像個被當場抓包的小孩,立刻閉上了眼,而後意識到自己的欲蓋彌彰,有點懊惱地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邵承昀走回卧室,隔着被子揉了下他的頭,随手扔了張信用卡在床頭櫃上,提醒他,“想出門了就打電話叫司機,記得把戒指選了。”
邵承昀已經走到卧室門口了,辛榕掀開被子坐起來,問他,“我能順路去看看糖糖嗎?”
邵承昀沒回頭,應了聲,“去吧。”然後出了房間,腳步聲在外面走廊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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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裡辛榕經曆了不少事,心裡也壓了些情緒,對于今天的出門就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他太需要出去透透氣了,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想法,也需要一些獨處的空間。所以一吃完早飯,他往背包裡塞了瓶水就準備出門。
慧姨走過來,把正在換鞋的他叫住,問他,“你給司機打電話了嗎?”
辛榕猶豫了下,說,“不用叫司機了,我自己打個車就行。”
慧姨沒同意,好言相勸,“您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司機也是保镖,您還是要帶上的。”
辛榕無奈隻能答應,鞋穿上了也走不了,坐在玄關的換鞋凳上,老老實實等了一會兒。直到聽見門外傳來車輛刹停的聲響,慧姨站在窗邊說“司機來了”,他才拎起背包出了門。
辛榕先讓司機開去一個商場裡買了些禮物和玩具,然後穿過半個城區到了老宋夫妻家。
糖糖一見着他出現,顯得特别激動,發出小孩子才會有的那種情緒失控的尖叫,被辛榕一把抱起來,撫着背一直安慰到她能夠好好說話了才把她放下。
由于這天是工作日,老宋上班去了,隻有宋嬸在家。
辛榕一直是個挺招人待見的孩子,這次又提着禮物上門,宋嬸對他也很客氣。他喝了宋嬸給的一杯茶,陪糖糖玩了一個小時,宋嬸有意留他吃午飯。辛榕想起等在樓下的司機,自覺沒辦法久留,隻能又給糖糖講了個故事,答應她再過幾天再來看她,然後趁着宋嬸帶糖糖去廚房拿零食的機會,輕輕出了宋家的門。
剛才陪着糖糖讀書玩遊戲時,辛榕臉上都是笑容。可是一進到車裡,他的情緒又慢慢降了下去。
司機載着他去往市中心的商圈,辛榕一路上沒怎麼說話,望着車外的街景走神。對于自己挑選婚戒這件事,他心裡是有些抵觸的,覺得一個人去買這種意義特殊的首飾,怎麼想着都很可笑。
轎車行駛到賣場附近,辛榕看着十字路口的一個指示路牌有點眼熟,适才想起孟冬林新開的酒吧就在這一帶。
他本來也想找個時間去見見孟冬林,現在既然被司機送過來了,心說那就去一趟碰碰運氣吧。
于是辛榕在下車前和司機說定了晚點來接自己,讓司機先去泊車休息。司機也沒多問,以為他想在賣場裡逛逛,就把車停在珠寶店門前,給辛榕留了個聯系号碼,然後把車開走了。
辛榕沒有先買戒指,而是跟着手機導航又走了一條街,找到了那間剛剛裝修完畢的酒吧。
中午這個點,酒吧是沒有營業的。辛榕事先也沒問孟冬林今天在不在這邊,估計還是有種逃避的心态,想着萬一冬哥不在店裡,那就緩一緩再說自己的事。
辛榕正在店門口躊躇,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下肩膀。他一回頭,見到于聰站在自己身後,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問他,“你小子怎麼來了!?”
于聰是孟冬林帶了幾年的徒弟,今年初剛拿下一個圈内很有分量的調酒比賽大獎,也算是出師了。辛榕和他挺熟的,于聰性格很好,腦子靈活,每次跟辛榕見面都有得聊。
“正好路過這邊,來看看冬哥的新店。”辛榕說着,指了下緊閉的店門,“冬哥在嗎?”
于聰把手裡一個大袋子提起來,跟他說,“在啊,這幾天他都在這兒盯着内裝的進度。正好我帶了外賣,一起吃吧?”
辛榕“嗯”了聲,于聰領着他繞到酒吧後門,一進了員工通道就開始大聲嚷嚷,“孟總,孟總!你弟來看你了!”
辛榕被他這種張口就來的稱呼給逗笑了,前面孟冬林從一間辦公室裡皺着眉出來,嘴裡說着“哪個弟”,一見着辛榕迎面過來,也笑了下,沖辛榕說,“怎麼不打個電話?”
辛榕還沒說什麼,孟冬林走近了看清他眼尾貼着紗布,眉頭又擰起來,問他,“你這怎麼回事?”
辛榕跟孟冬林一同站在過道裡,先聳了聳肩,然後口氣溫和地說了句,“說來話長。”
其實辛榕近來的一系列反常行為,孟冬林早就有所覺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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