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牧文明的生産力不如農耕文明,許多東西都無法自己産生。因此,自己可以在這開一個羊毛紡織廠。
系統給的書上有羊毛加工的方法,也有相關的機器。那些機器雖比較原始,需要人力踩踏才能使用。但是,放在這個時代也絕對是先進的。
将羊毛紡成線,打成毛衣或織成布,再賣到大昭其他地方,這絕對會是個不錯的生意。而草原上的人不掌握羊毛紡織技術,羊毛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無是處的垃圾,因此大昭若是收購,這些牧民應會很樂意将“垃圾”賣給他們。如此,他們便可以以極低的價錢将羊毛收過來,然後再以高價将羊毛制品賣出去。
開了工廠,優先招募這些受害者。有了群體的支持,人就會堅強許多。要是工廠發展順利,能越做越大,給予相應的獎勵與職位,有了奮鬥的希望,傷痛也會慢慢淡去吧?
接下來的日子,左玉都顯得很忙碌。她帶着人四處調查,走動,然後又去了一趟雲州,希望左林能給予一點幫助,先收購一批羊毛過來。
左玉破了大案,回去必是會受到嘉獎的;而女婿生擒北契帝的過程雖不靠譜,但這功勞卻是抹不去的。因此,心情頗佳的左林立刻就答應了下來,派了人去收羊毛。
紡羊毛的紡車與織羊毛的機器制造并不難。左玉請了能工巧匠,開了兩倍的工錢,讓人連夜趕工制造所需器具。
做好這些,又奔走在各州縣,尋找合适的地址建廠。這事雖累,但卻沒怎麼費功夫。
池州官吏太惡了。為了更好的控制村民,他們在周邊建了許多哨崗。這些地方不但寬敞,防禦力還強。左玉尋到這些地方,便将裡面的東西拆除,又請泥瓦匠、工匠重新裝修,将這些地方改成了工廠。
這樣也許會帶來一些心理不适,但左玉卻告訴村民:住在這裡的惡鬼都被抓起來了。現在你們搬進來,用你們的冤提醒此方神靈,惡鬼不可赦!用你們的冤屈鎮壓着他們的氣,讓他們死了都不能超生!
思維一轉換,村民們的情緒立刻就小了不少。再想想,的确是這道理。這些惡鬼,如今已經被抓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害怕?就要在他們住過的房子裡幹活,就要提醒此方的神仙,這些惡鬼曾對他們做了什麼。
姬君說的對,他們就得在這裡鎮守這些惡鬼,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左玉忙着開辦工廠,安撫受害者的時候,鄭高也将情況都摸清楚了。
“這個畢新……”
他将卷宗放在左玉面前,“從供詞來看,畢新或許真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有多惡,但從他收的錢來看,要說無辜怕也不見得。”
左玉望着面前的卷宗,映入眼簾的那行字讓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那時他還不是首輔。”
左玉聲音陰冷地道:“那時的羊滿倉才十二歲。”
她深吸了口氣,沉默久久後,終是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案幾,忍不住唾罵道道:“十二歲的孩子!!怎能下得去手?!好好的人會被閹割?好好的人家會讓自家孩子出來當娈童?這口供上寫的清楚,畢新問都沒問,隻管享樂!所以,哪怕個中詳情不甚明了,但他也絕對能猜到這些孩子是遭受了什麼!我大昭厚待讀書人,可這些讀着聖賢書的人對百姓都做了什麼?!都做了什麼?!”
回應左玉的是沉默。
久久的沉默後,鄭高歎氣,“姬君,其實下官一直覺得大昭不該如此厚待讀書人。”
“鄭大人的意思?”左玉愣住了。
“姬君,我大昭問鼎以來,殺過幾個文官?殺過多少武将?”
左玉愣了下,随即搖頭,“據我所知,除了太祖那會兒,後面被殺文臣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而武将……”
左林的臉浮現在左玉腦海裡。她慢慢垂下眼,喃喃道:“我父親一直戰戰兢兢地求活,哪怕貴為鎮國公,哪怕身為骠騎大将軍,但依然不敢有半點逾越。武将被殺,應是很多吧?”
“所以,文武才會不和。”
鄭高道:“文官為惡至多流放。而武将稍有錯,輕則罷官,重則抄家砍頭,如此文武怎能齊心?再者流放地的文官多了,那流放地也不再是流放地。荒僻之地,人不識聖人書卻有向聖之心。那些人,德行沒有,但聖人言卻背的滾瓜爛熟。稍稍等個幾年,十幾年,若有弟子中了進士,為了官,那是不是又能大開方便之門了?流放雖苦,可這苦是與為官時比的。再苦,能苦得過地頭農夫,民間百姓嗎?今日出這等足以載入史冊的惡事,概因我朝過于厚待讀書人!頭上無刀懸,擡頭不畏天,沒了約束,自是會惡到惡鬼都自歎不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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