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不滅的。”池唯容的聲音忽然響起,帶着醉意還有些嘚瑟。
“為何?”虛妄回頭看他。
池唯容沒有立即回答,他緩緩轉過頭,擡眸看虛妄。
他看了好久,虛妄也沒有動,就讓他看了好久。
“虛妄。”他忽然眉心微蹙,一把抓住虛妄的手腕。
“嗯,我在。”
“我為你……溫了湯、留了燈……”他撒嬌似的輕輕搖了搖他,“你回來吧,回來好不好?”
虛妄又被剮了一次。
他阖目偏開了頭,指甲已深深嵌進了掌心,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更不敢去看池唯容期望的目光。
池唯容遲遲得不到回應,但他一向會察言觀色,哪怕是醉意朦胧的時候,這已經是八面玲珑的大少爺的本能。
“你……”池唯容帶着醉意遲疑了片刻,又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這句話話說得很輕,落在虛妄的耳朵裡卻很重,“砰”一聲砸在他心頭。
“嗯。”虛妄開口就沙啞到不行,“要走了。”說到最後他隻剩下氣音。
池唯容有些着急,又拉緊了些他,生怕他馬上就不見了似的。
“為什麼?”
為什麼?他也很想問為什麼!
他又被哽住了喉,半天發不出一點聲。
“那……”池唯容看他不作答,似乎已經知道得不到答案了,便又拉拉他衣袖,“那你下次還會再來看我麼?”
虛妄舒了口氣,終于轉回頭看他,半哄半認真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再來看你。”
“什麼?”他眼裡期望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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