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詢離職的時候她還沒進警隊,離她挺遠的,但架不住譚鳴九前一天10條,後一天20條朋友圈,口水橫溢,飛流直下一般叨叨生活上的事情。
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紀詢,還磕了紀詢和隊長的小視頻。
“什麼,你們要紀詢的電話?紀詢現在不在你們旁邊?”譚鳴九熱情驟降,“電話你們要了也沒用,那家夥矯情死,知道你是警察,不會接你電話的。”
那頭又是一通描述。
譚鳴九繼續說:“紀詢一個人在山上,你們聯絡不上,村子可能有點古怪……要叫增援過去嗎?不用?你們帶槍了?也是,這種情況如果叫了增援回頭又沒出事,你們得把報告寫到吐。那這樣,你們警覺點,和局裡保持聯絡,我把紀詢的電話給你們,如果情況緊急,必要時刻你們就反向向他要求增援,我相信他不會見死不救——祝這矯情鬼能接你們的電話。”
譚鳴九挂了電話,文漾漾蹭過去:“聽着那頭情況有點危險。”
譚鳴九:“兩個警察都帶了槍,紀詢還在那邊,還有輛車,現場警察的判斷是氣氛微妙,但出事的可能性不大,相信他們呗。再說情況不清不楚的,也不好叫增援。”
文漾漾:“走流程當然費事,但下班後私下去看看幫幫忙,誰都管不着了。”
譚鳴九一愣一愣:“……你什麼時候和紀詢關系這麼好了?看上他了?别吧,沒結果的。”
文漾漾聲音低了八度:“不是我,我說的是,消息要不要跟霍隊說說。”
“年紀輕輕卻瘋了,磕什麼不好磕你的頂頭上司。”譚鳴九倒抽一口冷氣,指指自己,“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想和我一樣,連着加班五天五夜?”
“還五天五夜,不就多幹了四小時的活。”文漾漾沒忍住,翻了個老大白眼,“再說,一開始磕的不是你嗎?”
“四個小時怎麼,四個小時就不是個事嗎?”譚鳴九痛心疾首:“何況我那叫磕嗎?我那叫陳述事實!再說了,今天霍隊早就走了,你要直接打他電話給他講紀詢的事情嗎?”
有事情當面不經意提一嘴還好,打電話特意說就感覺怪怪的。
文漾漾也慫了一半,但她看着譚鳴九探頭探腦的張望模樣,還是忍不住說:“既然霍隊早走了,你還看什麼?”
“我看什麼你不知道嗎?我們霍隊那叫一個神出鬼沒,他今天和袁隊一起來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差點被他抓包摸魚,我這不是擔心他突然殺個回馬槍,又抓到我和你在談奇奇怪怪的事情嗎?”譚鳴九嘀咕不止,又想起了兩個小時前,霍染因過來的畫面……
他突然說:“說起來,那時候我聽了一耳朵,他和袁隊聊天的時候還提到紀詢呢。”
*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譚鳴九剛剛摸出手機看個搞笑視頻,霍染因的聲音冷不丁自他背後傳來:“你在幹什麼?”
譚鳴九悚然一驚,差點失手把手機打翻,一秒後,他裝模作樣,勉強正經:“沒,什麼都沒有,我在和别的單位聯絡發布追蹤逃犯陸平的信息。”
霍染因睨了譚鳴九一眼,懶得多說,進辦公室拿了文件又出來,對等在外頭的袁越說,“好了,袁隊,走吧。”
他們并肩向局長辦公室走去,案子的情況有了關鍵性的突破,得向局長進行報告,走廊裡,袁越問霍染因:“案子的進展告訴紀詢了沒有?”
“還沒。”想告訴也沒得告訴,兩人雙删了。
“那我待會和他說說。”
“向他報告這個好消息?”霍染因說。
“對。”袁越笑笑,“另一方面也再和他讨論讨論,讓他以旁觀者的視角看看,還有什麼缺漏之處。”
“确實,雖然陸平家唐景龍的DNA比對成功了。”霍染因若有所思,“人沒有抓到,口供沒有拿到,證據鍊沒有吻合,總讓人不能完全放心。”
說到這裡,霍染因腦中突地閃過一道疑問:
雖然紀詢不想和袁越交流案件的信息,但如果隻是接收案件信息的話,紀詢是想得到來自他的消息,還是袁越的消息?
……還是袁越的吧。
兩人已經到了局長辦公室前,霍染因拿了一杯茶,若有所思喝着的同時,看了袁越好幾眼,看得袁越有些莫名。
畢竟,暗戀嘛。
其實以紀詢那種撩騷能力,努把力,說不定能夠直男掰彎,暗戀成真。
*
冬日裡,天色暗得早,周圍已經暗下來,但又沒有徹底昏暗,整個山巒浸沒在一種潮濕陰冷的幽魅之中,那些橫生的樹木,時隐時現的枝杈,就是這幽魅的漆黑守衛。
失策了。
紀詢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射前路,暗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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