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青咬牙忍着,隻是不斷俯身,吻他情迷意亂的眼和微張的唇。
直到鈍痛悉數褪去,逐漸幻成驚濤拍岸的浪,打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節拍。沈示眼前像是起了層迷離的霧,又像是隔着層潮水,看不清對方的輪廓,隻感覺到晏白青不停地撞擊着他,每一次都往更深處去,像是要将他貫穿,或者與他融為一體。
“你是我的。”晏白青在他耳邊低吟,嗓子因為興奮而沙啞,“小二,你是我的。”
沈示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淺出裡浮沉,放任他帶着自己沖上雲端再跌入深海,在自己身體裡縱橫馳騁,顫抖着将一腔灼熱悉數釋放,在耳邊低聲喚上無數次自己的名字。
晏白青擦去從他前端捧過的一手黏膩,輕柔的吻落在他的額發,又去舔他的耳朵,喉間滿是深情與愛意:“晚上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沈示稍微回過神來,對他的得寸進尺有些無奈:“我得回……”
“我剛給你哥發了消息,”晏白青卻原形畢露,霸道地打斷了他,“說你今晚要留在我家看昙花。”
沈示眼睫低垂,霧蒙蒙的視野裡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情景。
晏外婆養在小樓天台上的昙花是晏白青來的那年種下的,如今已是郁郁蔥蔥,據說每年都能開出上百朵花——之所以是據說,是因為他們從來沒親眼見過,這花開放的時間太晚,就算兩人相約了要看,也是熬夜到一半就睡着了。
“說了一萬次,卻從來沒趕上過。”沈示想起這事,不由得喃喃自語,“好好的花為啥非得半夜……呃!”
他正說到一半,從背後摟住他的晏白青又重新分開他的腿,再次把他的聲音撞碎在了喉嚨裡。
“這世上不是所有東西都遵從一個規律。”晏白青貼着他的臉頰,聲音很輕,呼吸很重,“總有些人和事,與其他大多數不一樣。”
沈示被頂得晃了晃,卷土重來的酥麻感沿着脊椎一路往上,再一次吞噬了他脆弱的神經。
他覺得晏白青似乎意有所指,卻已無暇思考,在對方一番毫無節制的頂弄之下再度沉溺其中。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窗外懸起一輪月,清冷的光撫過悄然綻放的月下美人,靜谧地探進窗内,照在少年光裸的軀體上,在另一個人心裡,那是比昙花開得更加聖潔的存在。
他們相擁、親吻、纏綿、交合,在彼此身上咬出星星點點,直到月都困了,星光淡了,才在彼此呼吸聲中交頸而眠。
第79章
也不知道那天沈小二的感受究竟如何,應該挺不錯的,反正後來也沒讓晏少爺賠。
當年這貨切我一副蛋蛋,自己也挨了一刀,看着林醫生捅我屁屁無動于衷,現在也遭受了同樣的待遇。
真是令喵爽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也不知另一個始作俑者何時能得到報應——反正他最近心情挺好的,依舊每天穿着校服,從發型到五官都沒有絲毫變化,給人的感覺卻是整個人都亮堂了起來。像在夏夜裡兀自盛開的白蘭,清清淡淡的香也許會被忽視,卻從不能被隐瞞。
人類的心态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夏天總是漫長熱烈,但這一年的暑假卻過得比以往都快。
人類對世界的認知,說到底也隻是一種“感覺”,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歲月如梭”,與讨厭的人共處一室便“度日如年”。
大約是和他們待太久了的緣故,有時我也會冒出類似的想法來,偶爾覺得喵生苦短,畢竟我們的壽命和他們相比并不算長。
而不管他們樂不樂意,高三還是正式來了。
兵荒馬亂的最後一年,學校卻依舊堅強地塑造着儀式感——新學期的校服還是要訂的,哪怕規定一周就穿星期一那天。
每個班級各自組織量身高,隊伍從教室裡排到教室外,大家都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七嘴八舌,吵嚷聲不絕于耳。男生隊伍不知怎麼的興起了比身高活動,量完的拿着數據在旁邊比,沒量的拿旁邊的當活體尺子,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比對方高,整個隊伍越鬧越粗。
沈小二在班裡屬于比較高的,好幾個男生都跑過來和他比劃,還有已經量完的籃球社社友特意跑到他跟前,揮舞着手裡的小紙條:“看看,我比你高了啊沈小二!”
“切。”沈示不屑一顧,“再長個五厘米我還是吊打你。”
晏白青站在後面,默默看着他左顧右盼與人說話的後腦勺。這時體育課代表跑過來,咋呼着面對面和他比劃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懷疑人生,又吱哇叫着拿手去按他的肩。
沈示被誣陷踮腳,氣得擡腿踹他,丢下一個“滾”字,還沒站回隊伍裡,肩突然又被人給握住了——排在他後邊的人将他轉過去,靠過去與他臉貼着臉,擡起手在兩人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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