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朋友啊?&rdo;苗苗看着兩個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立刻說,&ldo;快來,到我這裡付帳,我按内部員工打八九折。&rdo;她說完,立刻把已關閉的牌子拿下去,很是熱情地替顧平生結帳。童言站在一邊也沒事,便幫着她一件件裝袋,這些早是做慣了的活,很快就裝了四大包東西,卻在拎起來時候猶豫了。這麼重,給誰拿呢?算了,自家老師當然要照顧。她不動聲色地把很輕的兩個袋子遞給顧平生,另外兩個遞給了那個美國教授。反正從大小絕對看不出區别。沒想到她才遞出袋子,苗苗就笑嘻嘻耳語說:&ldo;我去吃飯了啊,你就好好和你這個大帥哥吃飯吧,我估計你連無名指和小拇指都不用了,意思意思吃兩口,飽暖可會思□的。&rdo;童言啊了聲,一把沒拉住她,這小妞就溜了。&ldo;一起吃飯?&rdo;顧平生恰到好處開了口。結果童言又莫名其妙地和兩位大學老師,一起吃了頓中午飯。好在是吃咖喱飯,她可以用最易操作的勺子。三個人點完餐,顧平生忽然對她說:&ldo;讓我看看你的手指。&rdo;童言愣了,要怎麼看?她把手豎着伸到他面前,正忐忑時,就被他輕握住了指尖,拉了過去。童言吓了一跳。衆目睽睽下這麼拉着一個女孩的手,也太不妥了吧?他在看的時候,美國教授也煞有介事地看了眼,碰了碰顧平生的手臂。顧平生側頭看他時,他才笑着說:&ldo;tk,看你這眼神,讓我又想起你讀醫科的時候。&rdo;他難得愣了下,笑着松開她的手:&ldo;的确,又犯了職業病。&rdo;對啊,他以前是醫生。醫生完全沒有男女忌諱。她暗松口氣,收回手,捏着吸管猛喝冰沙。剛才的手是有溫度的,不像很多年前那麼冰涼,骨肉均勻,修長,毫無瑕疵。還真是,美劇渲染出來的外科醫生的手……&ldo;你下午還會繼續這麼工作嗎?&rdo;他叫來服務生,&ldo;麻煩,給我大些的冰塊。&rdo;童言等他轉過頭,确認他能看到自己的口型,才回答說:&ldo;下午不用了,下午我隻要導購就可以。&rdo;&ldo;為什麼不換個地方打工?&rdo;他想了想,&ldo;比如做家教?&rdo;童言笑了:&ldo;我是文科生,一般隻有理工科的人才好找家教,初高中都是請人來教數理化,很少有人要教語文的。&rdo;&ldo;不做家教也可以有很多工作。&rdo;她笑:&ldo;是啊,其實就想做些不是坐着寫寫畫畫的工作,辛苦辛苦自己,體會體會賺錢的不容易。&rdo;美國教授倒是笑了:&ldo;這很正常啊,我以前也經常去收銀什麼的。大學生平時就坐在教室裡,要是打工也是這樣,太沒樂趣了。&rdo;她忙不疊點頭:&ldo;剛才那個女孩子是中專畢業,都工作很多年了。我本院美人煞(3)大家都在笑,顧平生卻不笑了,隻是很平淡地重複着她的話:&ldo;國際的,商事的,仲裁的,法律?&rdo;那麼一瞬的嚴肅,童言有些說不出話。後邊人舉起手,擡頭說:&ldo;老師,我能替她答嗎?&rdo;沈遙終于于心不安,決定自首了。顧平生抿起嘴角,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笑。最後他隻是搖頭:&ldo;不用了。&rdo;他走回到講台後,翻開書開始講課,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隻是在下課鈴響起的時候,他才合上書,說:&ldo;童言,下午去次院辦,我的辦公室。&rdo;完了。顧平生拎着書走出教室的一瞬,所有人都看向童言,眼神裡隻有一個意思:你完了。&ldo;沒關系,&rdo;沈遙拍了拍她的肩膀,&ldo;美人煞,專門煞美人的,說明你真的很有姿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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