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欽純忙着撇清責任,可另一邊身為當事人的金良圖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向金欽純——不是,這麼簡單就把他給賣了?剛才的豪言壯語哪去了?
震驚之下,金良圖更是驚慌無比。
他趕緊抓着金欽純的手,宛如在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金欽純此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金良圖身上,他留意到杜行頻正盯着自己,尤其是金良圖拉着他的手不放。
生怕沾染上嫌疑的他,趕緊用力甩掉金良圖的手,棄若敝履。
同時不忘繼續對杜行頻解釋道:“我連話都沒同江王說過,怎麼會想着謀害江王呢?杜公明鑒,此事與我毫無關系!”
“原來是誤會啊!”杜行頻說道。
“正是如此。”見杜行頻信了,這時驚疑未定的金欽純才有心思看了一眼金良圖。
發現後者滿臉絕望,金欽純總算想起了正事,又對杜行頻說道:“杜公,關于我國副使涉嫌謀害江王……這其中是不是也有什麼誤會?”
“有沒有誤會往詳刑寺一行便知,閣下若是不放心,自可同去詳刑寺,以作監督。”杜行頻說道。
聽到這話,金欽純憑空生出一絲底氣,說道:“我相信大唐的賢臣必然是不會誣陷我新羅副使,也相信我新羅副使絕不會謀害江王。”
“但真要有個萬一,還望杜公幫着說項,莫要将一人之罪歸于一國!”
金良圖如何聽不出金欽純的意思——萬一唐人查出什麼了,你就一個人把罪頂了。
他有心反抗,可念及在新羅的父母子女,最終隻癱軟在地。
同文寺官員将金良圖帶至詳刑寺時并未遮掩,甚至為了主動安撫各番邦使者之心,還對有興趣的各邦使者主動說明了緣由。
而新羅正使金欽純為了彰顯自己的無辜,還專門替杜行頻解釋起來。
另一邊的吐蕃正使贊婆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立馬召來下屬商議。
“我此前曾與新羅人在暗中通信,但新羅人靠不住!”贊婆說道。
“唐人雖有遠交近攻的說法,但我吐蕃與新羅的距離過于遠了。一旦事有不虞,新羅人必定會供出我們作為擋箭牌!”
“茹本何以确定?”一使團成員問道。
茹本是贊婆在吐蕃的官職,茹等同于吐蕃的軍區,整個吐蕃也隻有五茹,茹本為長官。在贊悉若繼任大論(大相)後,贊婆和欽陵皆任茹本。
“因為若我是新羅人,便會這麼做!”贊婆答道。
對新羅和吐蕃來說,雙赢的選擇自然是雙方一同起兵,讓大唐東西難顧。
但隻站在其中一方的視角,毫無疑問将禍水東移,讓對方承受更多來自唐人的壓力,才是真正的雙赢——赢兩次。
使團成員聽了,隻覺得非常合理。
完全想不出辯駁的理由。
贊婆最後總結道:“為今之計,隻有趁着唐人還沒有發現我們與新羅暗中的聯系,盡快趕回吐蕃!你們可有什麼要說的?”
使團一衆成員相顧無言。
他們能說啥?反對?嫌自己一個腦袋太多了嗎?
贊婆位高權重,自有辦法逃回去,可他們就得留下來了,一旦事情洩露,他們就得承受唐人的怒火。
可贊婆發話,自然沒有他們拒絕的餘地,在吐蕃,因英勇而死和因怯懦而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
未久,吐蕃人便聯系負責官舍的小吏,帶他們的七八個使團成員和奴仆前去購買些物資。待到東市,一處西域商人開設的商肆處,其中一個奴仆便趁小吏不備在同伴的掩護下躲入商肆,馬上,商肆中便出來一個裝扮相同、模樣相似之人低着頭繼續混迹在奴仆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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