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白興沖沖拉着安德烈坐上特地為他們空出來的車,準備體驗一下魔力改良版大巴車。
基特扳動開關,魔力層層傳導,短暫的停頓後車身傳來輕微震動,一股推力作用在乘客們的身上,四驅車動了。
要遲白說,感覺和大巴車沒什麼兩樣,突出一個方便。
她看一眼看似不說話、但明顯對四驅車十分感興趣的安德烈。
察覺到遲白的目光,正四處打量着車體内部的安德烈低聲道:“難怪老師會這麼看中基特……這輛車的主體和輪子都不難做,關鍵在于驅動法陣的嵌套使用。”
曾經當了二十年的的聖騎士長,安德烈有時會止不住站在這個身份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就比如他在簡單了解四驅車的性能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如果光明教廷能夠掌握類似的技術,雖然速度會有所下降,但大規模調派以及投放聖騎士團的成本無疑會降低很多——要知道,現在的聖騎士出動,小規模全靠傳送陣,大規模就隻能靠獅鹫飛過去,耗時耗力不說,落地後的聖騎士團無法保證最佳戰力,很容易被有心的敵人偷襲。
除此之外,大到國與國的戰争、将領的調兵遣将,小到商隊做生意……
就像艾努斯之槍一樣,四驅車的普及将會為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
光明教廷的樞機主教們,法師團的成員們,背靠教廷這個龐大的勢力,他們能夠接觸到的法陣的知識遠比歐利亞人多得多,對于法陣的造詣也更為深厚。
可是他們太陳舊,太迂腐,故步自封,敝帚自珍,最開明的法師都不會想要将自己的研究心得放開來任他人觀看學習,更别說取長補短、通力協作,做出像四驅車一樣的東西。
安德烈神色凝重地看一眼忙着控制方向的基特,如果這些歐利亞人更進一步,做出能夠飛行的四驅車,那麼當初教皇會對這一個歐利亞聚集地下手,他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雖然弱小,但這已經是足以威脅到光明教廷乃至所有超凡者的一股力量。
如果這種手藝不單隻是這一個歐利亞人聚集地獨有,那麼遲早有一天……
“基特,還沒有到地方嗎?”
遲白的聲音将安德烈從滿頭思緒中驚醒,他苦笑着搖頭,把這些有的沒的都甩在腦後。
他早就叛出教廷,不再是聖騎士長,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麼。
“快了快了!”基特頭都不回的回答。
遲白郁悶地坐回去。
她問了好幾次,基特總是說“快了”,結果到現在都沒到地方。
不知道還得要多久,遲白趁别人不注意揉揉被颠的發疼的屁股,滿臉苦色的歎口氣。
這四驅車減震防震不達标,為了運貨,地面上一點棉布都沒鋪。她直接坐在硬邦邦的地上,但凡路上有一點颠簸,她就要和車廂親密接觸一次,哪怕她是鐵打的身體鋼鐵的屁股,都經不住這麼颠啊!
在遲白考慮要不要下車追着車跑的時候,安德烈忽然悄悄把什麼東西遞過來。
她低頭一看,是疊得四四方方的黑色衣物,疑似當初交易會上他們披過的鬥篷。
遲白眨眨眼睛。
安德烈避過基特,小聲道:“我隻找到了這個,之前已經用淨化術清理過一次,是幹淨的。墊一下應該能舒服些。”
“……”
她剛才的動作……是不是被安德烈看到了?
遲白愣了一下,臉上突然爆紅,眼冒金星頭頂冒着熱氣,隻覺得整個世界一片黑暗,隻有安德烈手中的黑色方塊正不合時宜地放射出刺眼的白光,讓她恨不得立刻馬上把鬥篷搶過來扔車外從此當做無事發生……
或者拼着被小白罵來個時間倒轉之術,徹底抹掉剛剛的黑曆史!
過了好一會兒,她受到沖擊的大腦不怎麼靈敏地運轉起來,用打結的舌頭試圖挽尊:“安安安、安德烈……那個……我、我不是……”
手中被塞進黑鬥篷,遲白擡頭去看,安德烈已經退回原先的位置,低着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隻是随手遞過來一件鬥篷罷了。
好像确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遲白安下心來,将黑色方塊墊在身下,果然感覺舒服了很多。
負責開車的基特背對着車上唯二的兩名乘客,咬着牙恨恨地調高一點魔力輸出速度,多少和艾希特的心情産生共鳴。
他隻是個負責開車的可憐的駕駛員,為什麼要對他造成這樣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遲白突然感受到疾馳的四驅車停了下來。
基特将操作台的按鈕一一鎖死。最後切換開關斷開魔力輸出:“我們到了。”
遲白幾乎是熱淚盈眶的從車上跳下來,被颠到失去知覺的雙腿在接觸到地面的刹那傳來仿佛過電一般的感覺,腳心更是猶如幾千根細針在不停地紮,激得她兩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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