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棋者?它們就是這場遊戲的觀衆嗎?
“張千帆!”
還沒等他細想,審訊室的門便被粗暴的推開了,而張千帆也被這聲音拉回了現實。
從那個嗓音聽起來……這應該是剛剛那個拿着泡面的中年警察。
好像被稱作“劉隊”來着?
“4号審訊室的嫌疑人正常!立刻确認其他審訊室!”
劉隊大聲的向身後吼道,乍的聽起來,警局内部的混亂遠超張千帆的預期。
急促的腳步聲,哭聲,叫罵聲……
随着那扇門被打開,張千帆的耳朵捕獲到了很多他原來根本聽不到的聲音。
我的耳朵……是不是變得更靈敏了?
【當前“亞洲”服務器{玩家},剩餘:78】
突然,一行藍色的字幕從那邊失明的黑裡跳了出來。
這似乎是針對所有{玩家}的播報。
“看起來……應該是死了不少人。”
這說的還是{玩家},還不是那些自願放棄{玩家}資格的人。如果算上那些在遊戲開始前就放棄的人……恐怕死掉的會更多吧。
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突然變成角鬥場裡的蛐蛐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坐在門口的劉隊一邊喘氣一邊向仍被手铐束縛在鋼椅上的張千帆問道。
能從那急促的呼吸聲聽出來,這個中年警察的體力已經遠遠不及當年了。
以後得改一改自言自語的毛病。
張千帆朝聲源處望去,除了一望無際的黑外,他還看到了一團泛着白色的馬賽克。
“張千帆,19歲,武城大學在校大學生,正在讀大二,今年的體檢報告上寫着你的雙眼視力均為50……上面說的沒錯吧。”
劉隊的聲音愈來愈近,那嚴肅而低沉的盤問給張千帆一種老辣幹練的感覺。
“前面說的不錯,可是我真的是個瞎子。”
“是不是瞎子,你說了不算。晚些時候我會帶你去市人民醫院做個檢查……”
男人的話戛然而止,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什麼。
“别說醫院,現在的警局内部是不是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張千帆聳了聳肩,試探性的問道。
“我想和你們達成合作。”
對方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張千帆猜的沒錯。
“我的{雲牌}是【三流作家】,效果是可以感知到像你我這樣的{玩家}們所使用的{雲牌}名稱以及詞條……而且,如果我願意的話,還可以短暫的借用一些{雲牌}的效果。”
“什麼顔色?”
“藍色。”
張千帆頓了頓,被碾碎了的記憶又被他重新拼接了起來。
“我需要一份我能勝任的工作。”
不僅父母雙亡,而且眼睛還瞎了,再加上自己錢包裡那僅剩的千把塊助學金……這簡直就是地獄難度的開局!
就現在的自己的這具身體狀況而言,哪怕是放在前世也是人見人嫌的存在。
“我說的可是實話,就像我自己是個瞎子一樣。”
張千帆面前的劉隊心頭一緊,他當然知道【藍色】代表着什麼。
他問的第一個問題,便是有關于{雲牌}的等級劃分。
雲牌的等級按照稀有度劃分為:白色,綠色,藍色,紫色,橙色,紅色,以及最稀有與珍貴的金色。
一層等級,便對應着一重高峰。
根據系統回答給出的“官方彙率”,在這個所謂的{雲牌}遊戲裡,至少要十張【白色】的{雲牌}價值才等價于一張【綠色】的{雲牌}……
換言之,【藍色】的{雲牌}便等于一百張【白色】的{雲牌}了!
就連劉隊他自己的雲牌,也僅僅是一張【綠色】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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