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纏的委托。派遣公司接到這樁自殺案,最早是有個匿名信封投遞到他們公司來的,和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葉長盛看起來沒什麼關系。
那天也是巧了,胡隊長門口腳底一滑踩到一個大信封,信封裡面放着一沓鈔票和一張小紙條,紙條上隻是裁剪過後的頭版報紙《驚!奇!絕色美女竟想不開自殺,怕是為情所困》。
沒什麼頭緒的胡隊長很自然地帶着兩個小弟就去現場了,順便動用了些手段拿到了相關的資料,不過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皮膚、黏膜出現青紫,在面部尤為明顯;頸部有明顯的勒痕,……綜合所有檢查結果和分析意見,本報告認為死亡原因為自殺。”
沐泊舟當然也看過了材料,唯一比較有疑點的就是死者葉桃夭身上有不少已愈合的傷痕,如果她有丈夫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猜想空間,後面了解到未婚單身,沐泊舟就沒往那方面靠近。
早上和葉長盛談完後,沐泊舟隐隐覺得不對,一個沒拿到本科文憑的半童工是怎麼供自己哥哥讀書的呢。
罷了罷了,現在的沐泊舟已經有些疲憊了,索性直接和胡隊長打了個招呼下午翹班了,他需要休息,昨晚的噩夢吸去了他的思考力。
下午躺在闆床上的沐泊舟還是失眠了,上次失眠是紅旗袍,這次失眠是單純葉長盛坐在公園長凳上反反複複地擦拭眼鏡的樣子讓沐泊舟無法忘懷。該怎麼說呢,有點像他之前在職的時候去監獄做重刑犯開導時候常見到的眼神,不太像一個海歸留學的高材生的眼神。
拉開冰箱,沐泊舟掏出一瓶上午從茶樓順走的純牛奶。他查過了,失眠喝純牛奶會有效果。
“咕噜咕噜咕噜”一口一口又一口,450l的牛奶全進了肚子,冰涼觸感從舌根到胃粘膜,沐泊舟打了個激靈。“這網絡上的話就是不能信,這牛奶給我冰的老精神的。”
沐泊舟一屁股癱在小沙發上,揉着太陽穴,不曾想又再睡去。
夢裡,她就躺在那裡,躺在1107房間的地闆上,隻可遠觀不可亵玩,手腕上的傷痕就是一條小青蛇蜿蜒蔓遊往下,後背傷痕就像冬日裡的梅花斑斑點點遍布全身,現場照片上有類似煙頭和皮鞭的痕迹,還有一些看不出來的痕迹。
自殺,毋庸置疑。科學醫學還有刑事偵查等等都幫沐泊舟确認了她是自殺,人的死亡不該隻是物質上的判斷,肉體不過是一團有機物,輕的兩位數重的三位數,最後都會焚屍爐燒成虛無。
應該有些更重要的東西,葉桃夭真如葉長盛所說的話不該是會自殺的人才對,是什麼謀殺了她的意志。太多事情不該是如此的,這一切都糟糕透了。
隔天,沐泊舟準點到辦公桌面前,比鄭白颠胡燔烈都早到了辦公室。昨天葉桃夭的資料還沒看完,需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信息。
八點半,胡燔烈和鄭白颠也都到了辦公室。
“嘿!嘿!嘿!!”葉桃夭,曾經的影視演員。耳旁的呼喊如平地驚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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