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蕭邺長臂一環,将扶玉穩穩地擁在懷中。
扶玉心裡嘀咕,你又不會醫術,怎麼照看我?
但她又不能直接把自己嫌棄他的心思說出來,隻好在心裡頭過過嘴瘾。
她雖然性子有些軟,但也絕不是任由人欺負的,否則就不會暗暗說出腿上的傷和蕭老夫人有關系。
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小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站在一旁的輕絮朝門外看了一眼,回答,“已過未時。”
未時,那不就馬上要申時了。
扶玉一擡首,看到的是蕭邺的下颔,她第一次注意到上面長着細細小小的絨毛,很快她便收回自己的目光,回到正題上來。
“世子,原本我應該在申時時刻去采集剛剛盛開花朵上的露珠,但眼下這腿受了傷,不便于行,所以……”
垂眸與扶玉對視,對上她那柔媚多情,秋水潋滟的眼神,蕭邺心底一柔,說:“祖母那邊自有我去解決。”
這夜,因腿上的傷口隐隐發痛,且心中仍存着秦嬷嬷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以雖然躺在床上,但扶玉半點也無安睡下的想法,她的腦子和眼睛一片清明。
半阖着眼眸,扶玉認真地感知着外面的動靜,此時夜闌寂靜,此間萬物無聲,她在心裡頭計算了一番,申時已過,那秦嬷嬷見不到她人,說不定真的會找上門來。
這時,扶玉的耳中突然收到了一陣聲,憑她的直覺,那是叩門聲,許是秦嬷嬷來了。
一想到來人是秦嬷嬷,扶玉倏然睜開了眼眸。
她的視線往帳幔外而去,漆黑的卧房之中隻有淡淡的皎潔的月影,卧房外的叩門聲一陣又一陣,一聲“嘎吱——”的開門聲後,那斷斷續續的聲音終于停了。
收回投向珠窗的視線,扶玉重新躺回塌上,她的心思一動,側臉看向枕畔另一人,想看看熟睡中的蕭邺是否又有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就見那雙烏黑發亮的眸子正沉沉盯着自己。
不知為何,扶玉一下子便想到了狼,那眼神宛如野狼,亮堂,又帶着滿滿的侵略性。
扶玉被吓了一跳,她略帶後怕捂着胸|口,聲音微弱,陳述性地說了句話,“你醒了。”
蕭邺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而後支着腦袋,靠在床頭,對扶玉道:“你今夜一整夜未睡?”
扶玉坦白道:“我怕秦嬷嬷來找我的麻煩。”
扶玉說完後,一邊想着在問辭閣門口的秦嬷嬷,一邊看着蕭邺,試想從蕭邺的臉上看出點什麼變化。
她期待着這人能說些什麼,自己好歹也是他的人,被欺負了,怎麼也得為自己撐撐腰才是。
但可惜,什麼都沒有。
男人的聲音低醇清潤,落在扶玉耳中和以往沒有半點區别,“秦嬷嬷欺負你?怎麼欺負的,說一說。”
扶玉掃了一眼這張俊美而又平靜無波的面容,心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昨日在老夫人處,秦嬷嬷扣了我的午飯。”
這聽得蕭邺感覺又無語又好笑,他追問:“為何要扣你的午飯?”
扶玉從蕭邺的聲音裡聽不到半點憐惜之意,反倒隐隐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幸災樂禍,一股委屈的滋味豁然湧上心頭。
她移動了身子,不再側躺,盯着煙紫色的帳頂慢慢道:“我當時正在抄第二本佛經,抄寫到一半時,正好是飯點。因早上秦嬷嬷催得急,我便沒時間用早飯,是以中午時便有些餓,肚子裡空的慌,非常想吃點什麼填一下空虛才好。但秦嬷嬷說,沒抄完便不能進食,進食是對菩薩大不敬,隻有抄完了才可以進食。”
她的喉嚨發澀,“我很聽話,乖乖抄完了第二本佛經,但秦嬷嬷話鋒又變了,她說,過了飯點用飯也是對菩薩大不敬。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餓,我好慘的,我今天一整天都沒用飯,還是回來後桃紅撿了幾個廚房裡頭剩下的饅頭給我,這才聊以飽腹。”
一想到自己餓着肚子,跪在堅硬的大理石闆上抄寫完了幾本經書,扶玉便怎麼也無法忍住心裡頭的委屈。
她一時也顧不得自己在蕭邺面前的形象,更顧不得蕭邺的心情如何,隻想着去宣洩自己心裡頭的委屈,氤氲在眼眶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止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蕭邺的目光深不可測,見扶玉慢慢停止了嗚咽,才緩緩開口詢問扶玉,聲音沉靜如水,“反了,秦嬷嬷真的這麼做?你為何不早點跟我說。”
扶玉吸了吸鼻子,話帶哭音,“她是老夫人的人,我怎麼敢向你告她的狀。”
“那為何現在又敢了?”
蕭邺發問的同時,讓扶玉正視自己的目光,隻見扶玉的視線飄到了帷帳外,他順着扶玉的視線而去,是珠窗,他的心裡有些不明白,正想詢問扶玉,扶玉卻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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