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思滿腦袋都是自己的那個“夢”,她問道:“隧道是一片黑暗麼?”
張天宇點點頭。
這下子,任怡思的腦子裡瞬間“嗡”的一聲,因為張天宇的描述,正在與自己的那個恐怖的猜測逐步吻合。
自然·時間(二)
“掉進隧道之後呢?”任怡思問道。
“之後麼……”張天宇的手不自覺地放到了下巴上,邊摩挲着邊回答道:“之後我感覺我在隧道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好像呆了很短一段時間,接着我就出來了。
“本來我以為我會回到我自己的身體上,或者上天堂下地獄,但是我沒有,我依然是站在自己的身體旁邊,看着醫生槍就我,我還看到了我的同伴們。
“我看到醫生搶救我幾次後,擡起頭來,沖我的同伴們搖搖頭,看那個意思好像是我救不活了。”
“醫生宣告了您的死亡。”任怡思說。
張天宇點點頭:“對,差不多,但是我看到我的同伴不樂意了,畢竟我們是一起的,要是我出了事他們卻好好的,說不定他們會被警察問話什麼的,所以我的同伴一直不停地讓醫生救我。
“我站在一旁,看着醫生拿出一個那種起搏器,有點害怕,因為我不想我的身體被起搏器那種東西碰到。我大聲地喊,想告訴他們不用救了,但是所有人好像都聽不到我說話。
“我吼了幾次,發現沒用,就上去攔醫生的手,結果我非但碰不到醫生,反而是穿透了他。”
任怡思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像随着張天宇的描述,她似乎也有了一樣的感受。
“後來我急了,在醫生電了我幾次後,開始往身體裡撞。可能是撞了幾次真的起作用了吧,最後一次撞到身體上時,我感覺到了體重,那種飄泊狀态下的失重感消失了。
“随後我感覺到一陣電流從身體穿過,麻麻的,之後就……”
說到這兒,張天宇突然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有些痛苦。
“之後就怎麼?”任怡思問道。
可張天宇明顯不想回答,說:“剩下的都在畫裡,你自己回去看吧。”随後他又看了看表,說:“不早了,任記,快回去吧。”
“可是……”任怡思還沒說完,張天宇卻說:“任記,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隻是後來的畫面,我實在不想再回憶了,您看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
任怡思有點無語,這已經是第二個還沒說完的采訪者提前趕她走了。她胡亂把東西裝了,手裡拿着張天宇的畫,走到門口時卻又看見張天宇盯着她手上的畫冊,盯得她有點尴尬。
“您還有什麼事嗎?”任怡思問道。
“沒什麼,”張天宇道,“就是還想跟您提醒一下,我幾天就要搬家了,所以您要采訪的話,可不可以就在這三天内采訪完?”
任怡思點點頭:“好,我速度快,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結束。”
張天宇“嗯”了一聲,态度不像之前那樣熱情,關上了門。
在回家途中,任怡思一直在想着自己腦子裡那個疑問。
我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這個疑問被她自己提出來後,卻又很快自己否定了。因為她所生活的世界是如此的真實……
可是既然如此真實,那些風鈴、花瓶、黑暗隧道又是怎麼回事呢?
整個回家路上,任怡思不停地提出、推翻自己的想法,就這樣一路糾結到家。
還是和往常一樣,她一回家先喝了酒,随後開始整理今天的稿子。
電腦風扇轉着,發出“嗚嗚”的聲音,外面淅淅瀝瀝又下起了雨。雨聲、風扇聲,無一不讓人昏昏欲睡。任怡思坐在電腦前,打了好幾個哈欠,又喝了兩罐啤酒提神兒,卻依然抵不過濃濃的倦意。
索性不寫了,她站起身,膽戰心驚地沖了個澡,生怕水又變成血色,之後躺在床上翻看着張天宇的畫冊。
畫冊前幾張還是那些黑白的景物,不過卻有點奇怪。例如其中一副畫上左邊這半是荒無人煙的沙漠,右邊卻成了高樓林立的城市。
還有第二張,之前草草翻看時沒注意到細節,現在卻發現這第二張畫雖然以暖色系為主,但是畫的一角卻有個黑色的東西,像是個人,又像是個落地鐘。
第三張,則是紅色的大海、紅色的夕陽、橙色的沙灘,這或許是在張天宇身體感受最冷的時候看到的畫面。
任怡思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她緩緩翻着,直到翻到後面她沒看過的内容時,她徹底停下了手。
這幾張圖畫得十分出色,一張簡單的畫紙便将任怡思帶進了畫裡,但是畫的内容卻十分可怖。畫上有黑白的戈壁,茫茫戈壁灘上,一個人也沒有,好像隻有無水無食物的自己孤零零地走在這一眼望不到頭的戈壁灘上,等待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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