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門上輕輕敲了敲,沒有回答。林黎推開門,房間裡開着冷氣,整個房間很安靜,除了淺淺的呼吸聲。
方甯睡着了,沒有察覺到林黎進來。雖然睡着,但是微微地皺着眉頭,即使戴着氧氣罩,似乎呼吸還是有些費力。林黎看着睡着的方甯,沒有去吵他,過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晚上,剛複習完成,林黎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有短信。
“下周是期末吧。”
林黎看到方甯發的信息差點要忍不住摔手機,但是還是忍住了,回了一句:“你想幹嘛?”
“你知道的。”方甯回複。
林黎用力握着手機,似乎想要捏碎算了,回了一句:“你等着,我過來說。”然後關了台燈,出了門。
一刻鐘不到,林黎已經到了這邊。
楊阿姨見了林黎也說:“你去勸勸這孩子。”
林黎進了房間裡,方甯靠在床上,看着林黎。
林黎猶豫了一下,走過去說:“你現在這樣,就算我同意,我爸也不會答應的。”
方甯側過頭,不去看林黎,看着窗外的夜空,小聲的一句:“我想去。”
林黎心裡默默對自己說:“忍住,忍住。”然後開口:“但是,現在離了氧氣,你撐不住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可以的。”方甯輕輕吐出一句。
林黎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沒用了,既然他要作死,那就幹脆别管了!“那麼,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周末的時候,看我爸怎麼說。”林黎放棄了勸說。
依舊是周二開始考試,林叔叔試圖勸說:“甯甯,要不要這次就算了吧。”
方甯搖了搖頭,然後自己擡手摘下了氧氣罩,對林叔叔做出一個微笑:“我沒事的。”
林叔叔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好點了頭,隻是叮囑林黎一定要随時關注着。
第一天還算是平安地過去了,第二天放學後在林叔叔的車上,方甯突然咳了幾下,一口血落在左手掌心。
咳過之後,方甯靠在車門上,右手捂着胸口,很費力地閉着眼睛喘氣。
林叔叔聽到了,說:“林黎,我前面有急救包。”
其實不用林叔叔說什麼,林黎已經解開汽車安全帶,探到前座來了,這時已經拿了東西回到後邊。先是給方甯喂了藥,然後給他罩上了氧氣罩。
而林叔叔卻也改變了車行的方向,林黎注意到了問:“爸,要去哪?”
林叔叔說:“回去還遠了一點,先就近去附近的醫院看一下。”
“嗯。”林黎明白了,然後一直扶着方甯,防止他突然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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