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了我的記憶,我還是我嗎?
李皓珺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望着院落,玻璃窗淡淡映出他的臉頰,一雙眼睛深邃而專注。
一早起來的細雨已經潤濕了小小庭院的每一個角落。深色的青磚牆,牆角的滴雨芭蕉,泥土上泛起的青苔,一切都被這清晨的細雨浸潤了。浸潤了地面的青磚,清澈的雨水緩緩漫過落地窗前,而落地窗整塊的玻璃則被灰蒙蒙的,細雨天空浸潤着,透過玻璃依稀李皓珺的身影,站在窗前。
裡屋的門一開,覃文靜走了出來,李皓珺從玻璃窗的反射中看到她,身着墨綠色絲綢吊帶睡衣,就像今早雨中的芭蕉葉,而這凝重的對比更顯出她白皙的肌膚。
李皓珺轉身打了個招呼,沒有更多目光接觸。
昨晚睡好了嗎?覃文靜問,一邊雙手整理頭發,簡單綁了個單馬尾。
李皓珺隻好慘笑道,我也不記得好是什麼樣啊。
覃文靜隻是抿嘴而一笑,轉身邊走遍說,你等一下,我去做點早餐。李皓珺本來跟在後面想幫忙打個下手什麼的,可是看着覃文靜的背影,白皙的肩背,婀娜的腰肢,不覺有些尴尬,于是便往旁邊一拐,到廚房邊的餐廳,默默擺好桌椅,坐下等着。
餐廳與廚房隔斷的上半部分是镂空的木制裝飾花紋,也有些位置被覃文靜利用了,平放的紅酒,茶葉罐,各種調料,看來在這個家生活有一段時間了。李皓珺巡視着房間的這些細節,試圖找到自己曾經的記憶的痕迹,不過吸引他視線的還是覃文靜忙碌的背影,吊帶的張弛,絲綢的柔軟與光澤,那随着她動作晃動的單馬尾,時而搭在肩頭時而擋住臉頰,時而因她扭頭而牽動,,,透過隔斷她恍惚的背影,如同他對她的記憶一樣恍惚。
沒一會兒功夫覃文靜端盤漢堡放在李皓珺面前,有牛肉,黃油。而自己回身端來燕麥粥和煎雞蛋,外加一杯牛奶。
謝謝,等覃文靜坐下,李皓珺謝道。
吃吧,别客氣。覃文靜用手摟了一下睡衣下擺坐在了對面。餐桌不大,雖然漢堡味道不錯,但是牛奶的香味兒也飄進了李皓珺的鼻子,不由得他瞟了一眼對面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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