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蝶衣。蝶衣與黃莺差不多同時進來的,與黃莺不同,蝶衣容貌更加漂亮,在漣漪來之前,一直是樓裡的紅牌,也是林媽媽眼前的紅人。
說話間已經到了晚上,她二人便去了餐堂。本來黃莺還問怎麼不帶上陸離,容蕊以人傻不便外出為由拒絕了。黃莺又勾了陸離一眼,這才風姿綽約地出去了,看得容蕊目瞪口呆。
二人下樓正巧碰見蝶衣,一起用了飯食,眼見着東風樓又要開門做生意了,容蕊便想着回屋去。
哪知黃莺卻攔住了她:“這麼早回去做什麼。你早晚都是要挂牌子的,這作息時間也合該改上一改。今日有貴人來,晚上的獻藝可不一般,一起去瞧瞧呗。”
那邊蝶衣撇嘴道:“可不是麼!因着那位也要來,漣漪今日也要上台獻藝呢。哼,我說,自從她來了之後,霓裳和楓葉就離了司芳樓,你看看,可不是她把人逼走的……”
“渾說什麼!那是霓裳和楓葉從良了,是她們的福氣。”黃莺未等她說完,就瞪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的話。蝶衣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瞟了一眼容蕊,不再說話。
容蕊卻沒有在意,隻是想着漣漪晚間也要出現嗎?包了她的貴人也要來?
那再好不過,練功不急在一時,完成任務才是最要緊的。青樓裡魚龍混雜,說不定她能發現些什麼也未可知。
因此她假裝送了飯食給陸離後,就又出來了。
這所謂的獻藝,其實不過是青樓每晚都有的歌舞表演,就是讓女子們将自己最拿手的技藝展示出來,讓恩客們圖個樂子,順便樓裡再賣些酒水吃食,也不失為一項進項。
容蕊被黃莺帶到了舞台側邊的一桌,順手又給她戴上了幕籬。“你這模樣,媽媽還指望着豔驚四座呢,若這時露了臉招了什麼人,我可擔待不起。你且先坐着,一會兒我也要上去獻藝,可記着給我捧捧場。”說罷,她又塞了盤瓜子到容蕊手裡,便匆匆忙忙走了。
此時樓裡已經有人熙熙攘攘的進來了,花廳一時喧鬧起來。容蕊有些好笑地把瓜子盤放回桌上。
她剛走到他身邊,扭頭看到走進來的一行人,不由一震。
為首的是個青年男子,長得很是俊秀,透着一股貴氣,讓人一看就不是尋常男子,但讓容蕊震驚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被人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
竟然是冷玉,極清宗的冷玉。
她不由自主地躲到了柱子後面。心下有些慌,轉念想到此時她帶着幕籬,他們也并未注意到這邊,應當不會認出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自上次九死一生從極清宗逃離,她便再沒有聽說過極清宗的事情。如今看到冷玉出現在這裡,不禁意外。再順着看那個推輪椅的,是個沒見過的極清宗弟子。
想來洛秋水是被冷玉殺死了。
隻是……他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是鬼
“那位不就是漣漪的貴人嘛!怎麼,你看上他了?”容蕊正在思索,忽然聽到背後聲音,不禁吓了一跳,轉身見到是蝶衣嗑着瓜子走了過來,松了口氣拍拍胸口:“蝶衣姐姐吓我一跳。”
蝶衣撇撇嘴:“你怎麼膽子這麼小。”
“蝶衣姐姐剛說,哪個是漣漪的貴人?”難道是冷玉?
蝶衣嗑着瓜子努努嘴:“不就是最前面那個,據說是個大官,也不知道漣漪有什麼好的,這位貴人三天兩頭過來。”容蕊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多慮了,那位所謂的貴人,應當是那為首的年輕男子。
她又裝作無意的樣子道:“那那個坐輪椅的公子是誰呢?看着很不一般呢。”
蝶衣探頭瞧了瞧,吐了嘴中的瓜子皮:“這人我也沒見過。腿都不能動了還來青樓尋樂子,真是可笑。”
見問不出什麼,容蕊隻得作罷。
眼見着那群人進了雅間,蝶衣也準備上台獻藝了,她才扯着陸離坐到了角落。
因着冷玉的出現,獻藝看得也不甚有樂趣。無非是吹拉彈唱,倒是黃莺聲音的确不錯,怪不得林媽媽讓她教自己唱曲。至于蝶衣,也是唱曲,聲音雖不如黃莺般清亮,唱的曲子卻很是大膽,是首豔曲,聽得容蕊面紅心跳,看陸離聽得認真,立刻捂住了他的耳朵。
總不能教壞小孩子。
直到漣漪上來,容蕊立時被吸引住了。
這女子似乎天生便裹挾着清冷的氣息,她一上場,似乎整個花廳都冷了三分,不少人都打了個寒顫。
而台上的人兀自舞着,一襲月白水袖如有了生命一般,幾乎可以看見水波。
她口中哼唱不知名的曲調,清冽而又哀傷,讓人聞之落淚。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段往事,而這歌,這舞,在不知不覺間牽動了過往,挽起了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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