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真想對這群卑劣的吸血鬼咆哮,把所有的殺害全部加倍償還。
滾出去,從人類的家園滾出去,一根頭發也别留下!
在王耀曾經作過捕獵報告的圓頂房間内,四散站着許多獵人,在圍繞成圓弧形的長桌分布下呈現出密封不漏的包圍狀,所有目光都緊緊鎖在中間那塊空地上站立的吸血鬼身上。
為了能夠順利進行審訊,壁上油燈内去掉了馬鞭草的成分,但在火光照映下那隻吸血鬼的臉色依舊慘白得厲害,森森然如同白骨骷髅。一雙綠瑩瑩的眼睛也顯得愈加鬼魅異常,隻要與其對視就會有通體陰寒的錯覺。
兩個月前,聖瑪格麗特的羅德裡赫神父與血族私下媾和之事曝光,為捕獵伊麗莎白而出動的四十多名血獵盡數死亡,原因不明。以此為開端,聖瑪格麗特逐漸籠罩于血腥與恐怖的疑雲之中,被襲事件時有發生,整個教會元氣大傷。梵蒂岡獵人協會接到請求援助的函件,長途跋涉來到倫敦卻隻剩下死屍殘骸的迎接。
在長桌的最前排正中的位置,和往常一樣坐着渾身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威斯特,正在和柯克蘭公爵進行談話。從披風下露出的瘦削手指習慣性地捏着那把短劍,随着說話時的手勢而晃動出鋒利的流光。即使常年被病痛折磨,身形也愈發單薄,他依舊是深深被上帝所眷顧的幸運兒;從王耀的刺殺下死裡逃生,又恰巧逃過了這次屠殺,第一時間從布裡斯托爾趕回來撐起整個局面,其雷厲風行的手段讓所有獵人心生歎服。
“回到梵蒂岡我會向會長提出将你調離倫敦的申請,我是說,去協會效力對你更好些。這是個傷心地,不是嗎?”
年輕男子一手托腮狀似随意地說着,拍了拍威斯特的肩膀。後者沒什麼大的反應,稍微側臉看向那個獵人,輕聲說道:“請認真一點,現在是審議時間。”
“幾年沒見,你怎麼養成了如此容易較真的性格……”年輕獵人歎了一口氣,在座位上伸了個毫無顧忌的懶腰。這沉悶壓抑的氛圍實在是不适合他毛躁活潑的性格,更何況面前的這位血族先生根本就是沒有縫的雞蛋,同一個問題不管換幾次花樣都套不出半分有用的訊息。
刻闆而固執的英國人!時代在進步,這些年歲足夠進好幾次棺材的吸血鬼還恪守着可笑的古老法則,過着千年如一日的生活。
“我最後說一次,這些殺害事件與我完全無關。”亞瑟淡淡看了那年輕獵人一眼,嘴角勾起幾分譏嘲,“最近不管是教會還是venator的思考方式都實在令人感到堪憂。早點結束這無聊的談話如何?您的夥伴看起來很困了。”
沒有人回應他的要求。房間内隻有威斯特手中短劍不時碰擊桌面的響動,踩着某種緩慢而安穩的節奏,像是在進行難以抉擇的考量。許久之後,威斯特開口了。
“抱歉,我們不能就此罷休。”
這是唯一的線索,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頭緒。即使知道一枚家徽無法定罪,但可以确定的是,此事必然與柯克蘭家族有所牽連。
“我知道了。”
亞瑟突然快步走向威斯特,手掌重重拍擊在桌子上,與此同時許多槍口對準了他,銀制槍身甚至擦過了他額前的金發。
“何需如此緊張?”
輕淺的譏笑布滿空氣,緊接着變為咄咄逼人的聲調:“教堂内死屍帶有噬咬痕迹,但那與吸血鬼的齒痕完全不同。我并不能随意進出教會,否則你們何必為我取下馬鞭草?”
“所有人在教堂内被殺,能讓他們集體回到那裡的原因是什麼?另外,這不是一隻高等血族所為,就算帶了幾百死徒也無法做到,這是為數衆多的高等血族進行的屠殺;作為獵人協會的菁英分子,你們的腦袋是讓狗給吃了?”
“閉嘴!”
與尖叫同時響起的還有子彈出膛的聲音。斜對着亞瑟的第二排桌子後,一名獵人終是開了槍,銀質子彈穿透皮肉,又擦過了亞瑟的臉頰——在扣下扳機的時刻,亞瑟徒手抓住了槍口,子彈就這樣射穿了他冒着氣泡的皮膚。血液噴濺在吸血鬼蒼白的臉上,流入薄削的唇角,被伸出的舌尖舔舐掉。
亞瑟的笑容看起來如同惡鬼,依稀可見森森犬牙。
“我正在說話,請不要插嘴。”
愛丁堡莊園遭到血洗後,他仔細整理了每一具屍體。挂在煙囪上的,屋檐的,被惡意撕裂成支離破碎的肉塊,都重新拼湊回完整的模樣。
屍塊上的鮮血被傾盆大雨沖刷掉,從身上吸足了水分的衣料邊角滴下來又與滿地雨水彙聚成暗紅色的溪流。
沒有進食痕迹,隻是單純的發洩式屠殺。以及被野禽大面積啃咬過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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