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似乎永無止境,李夜在無盡的怪物潮中掙紮,每一劍斬出,都帶走數隻怪物的生命,但也總有漏網之魚趁隙給他一記重擊。此時的李夜精疲力盡,傷痕累累,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身體上的傷口不停地流淌着血液。他的臉上滿是血污和汗水,雙眼充血卻依舊燃燒着不屈的火焰。
聲音沒有任何一絲波瀾,依舊平靜地響起:“直面苦難,逃避苦難都是選擇,屠戮怪物,躲開怪物也都是選擇,人生要面臨無數的選擇,你究竟要如何選擇才是正确的路呢?”
李夜罵罵咧咧地對天怒吼:“老子的選擇就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天下哪有那麼多絕對正确的選擇?老子的路是自己的路!擋路者死!哪怕拼盡全力,哪怕九死一生,隻要老子覺得值,那就是要拼到最後一刻!”
怪物并不曾減少,依舊如潮水般沖擊李夜。他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右腿被一個怪物的利爪斬斷,鮮血噴湧而出,痛徹心扉。他倒在地上,依舊揮劍拼殺,斬下無數怪物的頭顱。他的右手被一隻怪物咬住,鋒利的牙齒将手骨咬碎,他的左腿也被另一隻怪物撕裂。李夜毫不退縮,忍着劇痛繼續揮劍,直到他的雙手也被怪物啃食殆盡,長劍無力地墜落。
最後,李夜咬着劍柄,雙眼中燃燒着不屈的火焰,盡管四肢已殘,他依舊拼殺,毫不屈服。怪物們蜂擁而上,将他徹底壓倒在地,利爪和牙齒無情地撕扯着他的身體。李夜的最後一聲怒吼在血腥的戰場上回蕩,直至他被怪物徹底殺死,隻留下地上一片血肉模糊的殘骸。
環境漸漸散去,李夜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墨韻站在他面前,眼中滿是心疼,她輕聲說道:“主人這一世選擇了一條拼殺到底的修羅路嗎?”
李夜喘息着,身上的傷口雖然消失了,但那種痛苦的記憶依舊鮮明。他笑了笑,疲憊卻堅定地說:“老子這一世,無怨無悔。哪怕是修羅路,也是老子自己選擇的路。”
墨韻歎了口氣,說:“主人自前世的無敵路不死不滅,到如今修羅路拼殺到底。雖有變化但也終究不離主人那一身霸道的本質。”
李夜明白,從某種程度來說,虛夜确實算是他的前世了。他搖了搖頭,對墨韻說:“老子和虛夜可不一樣,今生的事就讓老子用今生的路去走,模仿前世的影子,别說老子不樂意,虛夜也不會高興的。”
墨韻颔首,對李夜說:“主人的選擇,墨韻不會幹涉,墨韻會守在主人身畔為主人盡忠。”
李夜點了點頭,說:“那就準備最後一場試煉吧,老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虛夜這貨搞出這麼個秘境究竟給老子留了些什麼。”
墨韻點了點頭,微笑着對李夜說:“第三關,迎來世。”
墨韻輕推李夜,李夜後退半步,卻瞬間跌入一灘冰泉中。刺骨的寒意讓李夜的意識異常清醒,他感到仿佛全身都被這冰冷的泉水刺痛,卻又不得不保持清醒,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就在他掙紮着從冰泉中爬起時,冰泉水面之上忽然佛光普照,諸天佛陀在空中吟誦經文。李夜擡頭,看到無數佛陀在天空中盤坐,神态慈悲,聲音莊嚴肅穆,佛光照耀下,李夜感覺到一絲溫暖。
緊接着,光華流轉,漫天天使翩翩飛舞,天堂的聖光柔和且溫暖地照耀在冰泉之上。天使們面帶微笑,揮動着潔白的羽翼,整個空間仿佛變成了人間仙境。李夜仿佛置身于天堂,心中升起一股甯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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