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茂盛,桃花開滿辰塘城郊,然因那一場舉世皆驚的“除道護教”之舉,武當山于一夕之間覆滅,也是自道門發生這等慘事後,周臨幾處城鎮,再也見不到一個遊春賞景的雅緻閑人。
辰塘城更是家家閉戶,惶惶不可終日。
這股駭人的恐怖氛圍持續了十餘日後,一列馬隊駛離辰塘城,城内衆居民得以喘出一口大氣,拍着胸脯慶幸瘟神終于離開。
一路上,馬隊遇到了不少四處逃散的各派弟子,這些曾經标榜名門正派的修行者們,在面對道門的清洗後,舍去門楣,成為了一股股流寇,又為了維持他們體面的生存,便不得不将矛頭指向了那些他們口口聲聲要一心保護的弱者。
“你當初也是發下過這樣的宏誓吧。”
馬隊正中,一輛馬車悠悠而行,馬車裡的老爺子昏昏欲睡,目光掃到窗外處處讓人心煩的亂象,一些過往的回憶就總時不時的于腦海之中冒出。
與那人的相識是一個俗套到了極緻的知遇之恩。
為母報仇的他,突破辰塘鐵衛的重重圍殺,在大帳之中殺掉了那個臨死前還在欺淩弱女的畜生。
大仇得報,他仰躺在大帳之中開懷大笑,等着與母親的泉下相見。
咚。
一直在哭泣的女人披着床單走到他面前,向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微笑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水果刀被他奪了去,女人也被他攔腰抱起,然後毫無廢話地又一次沖殺出了大帳。
然而,氣息在拼殺中很快用盡,再無力逃出已經嚴密封鎖的鐵衛營……
“看,其實我并不想死。”他對女人輕聲說道。
“她什麼人都不是,你拿她威脅不到任何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堵,有人壯着膽子叫嚷道。
“呵,是這樣嗎?那還真沒用。”他抛下女人,束手待斃。
“你叫什麼名字?”從主帳中走出來的男人目光炯炯地問話。
“你不配知道。”他回答道。
男人搖頭,轉身離開,他被押送着入獄。
一個月後,他的“死刑”順利執行。
“喂,你願意成為我的影子,為肅清這鐵衛軍中的害群之馬而戰嗎?”
早已經查明了他的遭遇,朝崇陽記得他的話,覺得自己确實不配叫他的名字。
“成為我的影子,甚至是我走錯了路,你一樣有資格從背後殺死我。”
于是,他的人生,終于又有了新的主題……
别的門派礙于情面不願意管的瑣碎又得罪人之事,辰塘鐵衛從不怕髒了手。
一個鼎盛之時擁有三千門衆的老牌宗門,因為山門裡發現了一處不該他們擁有的巨大靈氣礦脈,便被周邊幾個眼紅的門派打得隻剩下了不足百人。
滅宗在即,辰塘鐵衛把旗幟插上了山頭。
假仁假義也好,黑吃黑也罷,朝崇陽清楚這些人已沒了活路,他對着那位被人斬斷了一條胳膊的宗主說道:“脫了宗袍,換上辰塘戰甲,直到你可以守護住這一切時,再換回屬于你宗門的榮耀。”
三年裡,辰塘鐵衛肅整了辰塘城周邊大大小小的各幫各派,既然百盟不願管這些在他們眼中上不得台面的小派争鬥,就由辰塘鐵衛成為保護弱者的正義。
而當辰塘鐵衛更加強大後,它還要管得更多……
三年後的某個夏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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