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溫在自己平靜的闡述中似乎看到了曾經的、那個還在襁褓中的自己。
俞溫的原名,叫梁幼宜。幼宜出生在一個大家族之中,父親是當地子承祖業的富商梁盛赟,母親則是藝術世家的女兒,著名的小提琴家沈至柔。
這兩個似雷灌耳的名字,即便經過了年份的遷徙,已然不再為世人所常挂于嘴邊,卻也還是還是在過去的歲月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依舊是熟為人知的人物。
在這樣的大家族裡,可笑的事情是,他們都相信一個莫名的神算子。
那年沈至柔懷的是雙胞胎,這是早在孕檢時便已經知道了的。姐妹兩出生的那天,沈至柔還在為輔助丈夫的工作在外地出差,那時離預産期還有一周。
羊水流出來的那一刻,沈至柔慌張得不像話,即便已經生過一個兒子,卻也還是止不住的慌亂和顫抖,恰逢丈夫不在身邊,隻有當時還是保姆的秋綿在身邊。
“夫人。”秋綿扶着沈至柔坐下,邊安撫道:“沒事的,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沈至柔下腹開始不規律的宮縮,再者自己的心理慌張不安,腰腹更是一抽一抽的痛得厲害。
秋綿說不害怕是騙人的,畢竟自己也沒有生育過孩子,隻能有樣學樣像電視劇裡面的情節一般,讓沈至柔調整節奏。
直到救護車把沈至柔送上車,沈至柔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缺氧般的青色,醫生連忙給上了氧氣罩。秋綿看着沈至柔渾身冒出的冷汗,自己也不禁打了寒顫。
雖說沈至柔在外出差,伴在身邊的人也不少,自然也都第一時間撥給了梁盛赟。所以在沈至柔進産房不久,梁盛赟已經趕到了醫院。
他站在産房外,來來回回的踱步,聽着沈至柔撕裂的聲音傳出,胸口也揪成一團,大兒子在一邊蜷縮在嫲嫲懷裡,什麼都不懂,家族裡的近親也都斂眉坐在等候室裡。
不知這樣慌亂的情景持續了多久,産房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醫生。醫生額上都是汗,眸中有些焦急和嚴肅。
“梁夫人現在的情況是有些難産,宮口開不全,頭個孩子很難出來,怕會有窒息的可能。”
言下之意是,現在孩子和母親都有危險。
“那不能手術嗎?”梁盛赟急道:“把孩子都拿出來,别讓夫人受難了。”
可那個年代和現在不一樣,醫療技術沒有現在發達,手術也要承擔很大的風險。所以醫生自然拒絕,堅持讓沈至柔再試一試。
那時沈至柔在産床上憋紅了臉,兩側的秀發濕漉漉的黏在臉上,兩手握在把手上,指骨都泛了白。這樣艱難的産程幾乎成了沈至柔一生中的陰影。
沈至柔嬌生慣養的了一輩子,即便生育第一個孩子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痛苦過。或許是這樣的折磨和坎坷,讓沈至柔輕信了神算子的話。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五點,産房外面一臉憔悴的梁盛赟才聽到了相繼而出的嬰兒哭叫聲。
沈至柔從産房出來的那一刻,像是曆經了非人的折磨,狼狽又憔悴,再無平時的高貴端莊。梁盛赟看着自己的妻子,心痛和自責在心中蔓延。
可沈至柔隻是閉着眸子,面上沒有任何再為人母的愉悅,秀眉擰起,似乎那股生産的痛意還未過去,甚至沒有看過兩個孩子。
一個月後,沈至柔從月子中心回家。出來時,沈至柔手裡隻抱了一個孩子,是妹妹。
是幼宜的妹妹,幼芙。
而幼宜在秋綿的手上,在過去的一個月裡,秋綿甚至不記得,沈至柔有沒有認真看過幼宜一瞬。
秋綿心中是有所猜測的,但什麼都沒說,也都沒問。
車子行駛在回宅子的路上,沈至柔抱着梁幼芙,偶爾垂眸含笑逗弄着,偶爾抓着幼芙的小手,晃動一下,偶爾會湊上去,親吻幼芙眉梢處的紅痣。
而幼宜則在秋綿懷裡,睜着鈴铛大的水眸,不哭不鬧,乖巧的咿咿呀呀。
“宅子裡面都安排好了嗎?”
“是。”秋綿點頭回應。
沈至柔口中的安排,無非是大家族裡面的排面、習俗、以及有新生時的風水慣例。
果不其然,沈至柔抱着幼芙下車時,已經有人等在門口,接過車上大大小小的物件,族親也已經等在了客廳。
沈至柔臉上露出一點笑意,抱着懷中的幼芙,邁過門口的火盆。風水先生早早等在客廳,一見沈至柔進來,便湊上前去。
秋綿也在沈至柔身後站着,同時把兩個孩子放進嬰兒床中。風水先生擺弄了一陣沈至柔看不明白的程序,他俯身凝視了兩個孩子一會兒。
過了良久,他才直起身子,一臉正色嚴肅,眸中有驚恐不容忽視。梁盛赟見狀,立馬上前去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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