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焦慮的張老漢見到陳默,終于放心了些:“大人,您可有收獲?”
陳默點頭:“收獲不小,明早你便去縣衙擊鼓鳴冤,剩下的,交給我。”
然而,張老漢并沒有高興之色,告訴陳默:“大人,你走之後,縣太爺帶着不少官員來過驿館,我偷偷看到他們與那位司徒大人相談甚歡,與兩位統領也有說有笑,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明早鳴冤,會不會……”
張老漢話沒說下去,隐隐透着擔憂。
陳默也不解釋,隻是道:“我就問你,你相不相信我?”
張老漢盯着陳默少許,咬牙道:“老奴自然相信大人。”
陳默道:“既然相信,你就照我說的做。”
“好!”
張老漢豁了出去,反正,現在除了相信陳默,他已經走投無路。
第二日清晨。
按照昨晚的約定,陳默帶上尚方寶劍,領着張老漢去縣衙擊鼓鳴冤,出門時,并沒有叫司徒相等人。
“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張龍假惺惺地問。
陳默随口道:“去給張老漢伸冤。”
說罷,領着張老漢離開,不再理會張龍。
就這麼去了?
在張龍的潛意識裡,肯定是要叫上左右護衛隊的,這讓他十分意外,立即找司徒相彙報情況:“相爺,十三太保獨自帶着張老漢去縣衙,并未命我們跟随,現在需要怎麼做?”
司徒相隻覺得陳默此舉不過是兒戲一場,嗤笑道:“我們什麼也不做,等着十三太保狼狽而歸就行。”
“是。”
張龍應下。
此時的縣衙十分安靜,無一人上衙。
來到大鼓前,在陳默的示意下,張老漢冒死敲響了鳴冤鼓。
鳴冤鼓一響,驚動了大半個縣城,陸陸續續有百姓趕來圍觀。
讓陳默非常不爽的是,縣衙門口已經圍滿了百姓,但衙差們一個個漫不經心,拖了半個時辰才到齊,縣令朱成是最後到的,在衙堂左右兩邊衙役們的威武聲中,這才千呼萬喚使出來,身後跟着縣師爺。
自從昨日去了驿館,得知陳默被架空之後,縣令朱成根本沒把陳默這欽差大臣放在眼裡。
此時來到案後入座,心知肚名堂下之人就是欽差大臣和張老漢,但是,因為沒見過,他也假裝不認識,猛拍醒堂木,官威大顯,喝道:“堂下何人擊鼓鳴冤?”
張老漢吓了一跳,一陣沒底,顫顫巍巍地跪地:“回縣太爺,是老漢老顯擊鼓鳴冤。”
縣令點頭,随之指着陳默:“你又是何人,可是張老漢的狀師?”
陳默早就不滿,此時淡淡地道:“我乃十三太保。”
縣令假裝大驚,這才屁颠屁颠下堂,來到陳默面前,行禮道:“下官童縣縣令,不知欽差大人駕臨,還望大人恕罪。”
陳默心如明鏡,此時二話不說,一巴掌甩在朱成的臉上,啪的一聲打得十分響亮,當場把朱成打得踉跄後退。
好在師爺攙扶,這才穩住身子。
這一幕,看得堂外的百姓熱血沸騰,平時裡高高在上的縣太爺,一方土皇帝,哪裡有人敢打他。
張老漢在此時也有了底氣。
師爺眉頭暗皺,這十三太保,不像是個軟蛋。
冷不丁挨了一巴掌,朱成怒目,非常不服氣:“大人,下官何錯之有,你為何當衆抽下官耳光,要知道,下官再小,也是朝廷命官,大人當衆抽下官耳光,有損朝廷命官威儀。”
陳默也不懂官場那一套,更不吃那一套,不知道什麼規矩,那就不用講規矩,此時回道:“本官就是手癢了,怎麼,你不服?”
“下官不服,下官……”
見他還逼逼叨叨,陳默直接拔尚方寶劍。
這一幕,朱成大驚,瞬間閉嘴了。
師爺急忙道:“請欽差大人上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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