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裴應聲明知故問,一口一個‘小撒謊精’地喊着他,“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江安遇被他岔開了話匣,忍不住睜大眼睛,攥着衣領的手上,青筋微微凸起,顯然是在抑制着興奮的情緒。
原來也是可以給他打電話的嗎?
裴應聲話音剛落,眼角一道锃亮的刀光閃過,江安遇來不及看清,就被人緊緊抱在懷裡,頭頂一聲悶哼傳來。
江安遇一擡頭,就看見裴應聲皺着眉的樣子,低頭,是落在地上的血迹,一滴接着一滴,可是他看不見裴應聲哪裡受傷了。
裴應聲把受傷的胳膊藏在身後,不叫他看見。
聞聲趕來的黑衣人見狀,一腳踹翻不遠處發愣的男人,疼的那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瑟縮在牆角不敢說話。
“知道你動得是誰嗎!”
“裴先生,您受傷了?”黑衣人眉頭緊緊蹙着,他回頭看了眼被控制起來的蠢貨,“這是漏網之魚,他不清楚您是誰,應該是沖着小江先生來的,是我的失誤。”
“那個領頭的說,他們收了錢,好像是酒吧裡的服務員。”
裴應聲擡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黑衣人卻莫名的覺得窒息。
“在我的酒吧裡出了事,”薛頌風跟在肖淩身後,目光落在他們二人親昵的動作上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怪我,我會好好查。”
江安遇無暇顧忌這些人都是抱着什麼心思來的,隻捧着裴應聲的手,不管不顧地解開裴應聲的鹿皮手套的腕扣,男人筋骨分明的手背上淌着鮮血,觸目驚心的疤痕落在腕間,一直延伸到手肘。
最讓人呼吸一顫的是,裴應聲受傷的右手,沒有小指,沿着指根截斷的整齊!
被踹翻在地上的男人驚恐地看着他那隻怪異的手,而其餘幾個人都面色如常,似乎對這事早已經見怪不怪。
江安遇急的說不來話,手語也做得一塌糊塗,裴應聲差不多能看明白,小朋友是在問他疼不疼。
江安遇捧着那隻手不敢動,小心翼翼地從兜裡拿出紙巾,輕輕摁着傷口,一邊擡頭看裴應聲的反應,要是他皺皺眉,那江安遇手下的動作就再輕一點。
裴應聲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好在乎的,随意動了動手腕,把手抽出來,放下衣服,“傷口不深,吓着你了。”
然後慢悠悠地回頭,對着地上的男人,目光裡幾分輕蔑,“他倒是挺會看人下菜。”
“裴先生放心,”黑衣人提着那人的衣領,“我會處置好他,醫生那邊我已經通知過了,他現在應該在往黎逢苑趕過去。”
“那我先去疏散樓下的客人。”薛頌風緊跟着道。
臨走前,薛頌風忽然想起分别時候,他與江安遇見的最後一面,那時江安遇才小小一隻,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對他說的話。
他那時說,裴應聲不是江安遇最好的選擇...後面還有一句話是如果他願意等一等的話,不知道小朋友有沒有聽懂。
不過看這樣子,他是沒有聽懂的。
越是這麼想,他越是忍不住回頭,深深看一眼心疼裴應聲的小朋友,真是長大了,人長開了,膽子也大了,不比小時候,見人就不敢說話,隻會躲在裴應聲身後,怯生生地看着他。
不經意間,兩人對上視線,薛頌風沖他抿一抿嘴角,江安遇瞬間有些不知所措,隻是緊緊攥着裴應聲的手。
裴應聲轉身,對上薛頌風幾分探視江安遇的目光,難免不快。
“還有事?”
“沒有。”薛頌風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裴應聲朝他丢來東西的聲音,他不明所以地伸手接住,是張銀行卡,“酒吧歸他,阿遇喜歡。”
裴應聲手臂受傷,難得停了工期,在家裡陪了江安遇幾天,也難能可貴的沒折騰人。
他垂眸,看着薛頌風給他發過來的消息,說是酒吧裡的服務員有問題,他問了經理才知道,那人叫陳錦,不過當時事情鬧得太大了,他估計是害怕,連着幾天沒來上班了。
‘陳錦’。
裴應聲攆搓着鹿皮手套,把這名兒記在心裡,琢磨着該怎麼下手才能解氣。
...
今天上課的時候,秦墨就感覺江安遇一直不在狀态,下課鈴響,甚至秦墨人還沒走出教室,江安遇一句‘師兄,再見’,就一溜風一樣背着包跑了出去。
剩下趙一究和秦墨在教室裡面面相觑,不等秦墨說話,趙一究一拍大腿,“...我突然想起來小遇上次的飯錢還沒給我就跑了,我去追他!”
秦墨沒搭理他,隻是看着江安遇的背影,眸色越發濃重。
情緒這種東西從來不是人能控制的,就像他有時候會突然很嫉妒裴應聲,明明是他先做了江安遇的師兄,卻偏偏又讓裴應聲後來者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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