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危險呢。”她忍不住要争辯,“哪有路上見到别人便跟着她,你這是跟蹤狂知道嗎?”
裴譽說不過她,隻好低頭認錯:“是我不該未經同意便跟上來。你要去旁的地方我絕不跟着,隻是那處……”
見裴譽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勾起成宣心中隐痛,她隻得努力隐藏起來,不讓裴譽發現,便故作輕松道:“顧府又怎麼了?我不能去嗎?”
“那兒荒廢許久,說不準有什麼流民乞丐在哪兒,你一個女兒家,還是别一人進去了。”瞧她還是不服氣的樣子,裴譽問道:“你這是要進去查案?”
成宣一驚,以為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迹,掩飾道:“你是說顧大學士的失蹤案嗎?這都多少年了……”
“顧大人失蹤之時,我還小,随着父親在定西駐守,聽聞他仁義高潔,以天下為己任,可惜卻落得如此下場?”
成宣試探着着問:“你是覺得,他是被人謀害?”
“這一推斷,至少比顧家人隐世修道來得合理。也不知還會不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怎麼,你是想破了這案子,好青雲直上?”
知他是故意逗弄,成宣勉強笑了笑:“被你說中了”
“不管是為了什麼,你要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你得告訴我,知道嗎?别再一個人貿然去了。”裴譽把那一縷發絲挽在她耳後,神色溫柔。
再說什麼,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不牢他費心,在這樣的場景下,好似顯得過于殘忍。成宣隻好下逐客令,才把不願離去的他送走。
把房門關上,她才覺松了一口氣。如今天機道宗主以她的身份要挾于她,也不知圖謀些什麼。眼見自己是泥足深陷,何苦再把裴譽也牽拖進來。
對了,方才顧不上問他一聲,晁淩那兒查得如何?她輕輕敲了敲自己腦門,恨自己粗心。沒法子,隻好每日再到寺中問一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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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早來到大理寺,她剛忙活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去找裴譽,便有人來各處辦事的庑房知會他們,少卿找他們有事要議。
到得議事廳,見少卿謝念寒、寺正晁淩,幾位評事和司直中還包括了她和延景,甚至連裴譽也在此。
她擠到延景一旁,小聲問:“怎麼了?”
延景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道:“說是有關人俑匠的事。”
成宣了然。這馮七和高啟德均已找到,悔罪書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看來是要結案移交刑部了。可這三法司洩露機密之人還未曾找到,這就結案了,誰還會來找?
果不其然,坐于中央的謝念寒見廳中數人已齊集,開口道:“天機道道徒馮七,因修道走火入魔,殺人獻祭神宗的案子已查了将近一月。有賴座中各位辛勞,案件已水落石出,此案稍待文書卷宗悉數整理後,便會移交刑部。”
晁淩神色不見異常,看來昨日裴譽去他府上并未對他造成困擾。他清清嗓子道:“諸位可還有别的話要說?”
成宣回頭看了眼裴譽,她知道裴譽要追查司徒嶽通敵西涼之事,此事不便在座中開口,她便請示道:“下官還有一事未解。”
謝念寒掃了她一眼,想來他下朝後未及更衣,還是一身官服,襯得面如冠玉,氣度不凡:“何事?”
她總覺得那嗓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便專心道:“大人,下官以為此案尚未完全了結。”
見謝念寒探詢神色,她想起,此事也是不能在座中說的。那向馮七洩露案件内情的三法司中人還未曾找到,可若現在便說了出去,即便座中人不是馮七幫兇,說不定也會把此事流傳出去……
她一時猶豫,不知該不該說下去了。謝念寒見她面有難色,便請座中數人自行離去,包括晁淩。
她這才放心,把馮七不知何故,知悉了程筠若縱火案内情以及人俑匠殺人手法的事,告知了謝念寒。
他聽聞三法司中有人從府庫竊取機密,告知兇犯,面色凝重道:“成大人,如今可有線索了?”
“并無。”成宣有些底氣不足,“出入府庫的人太多,至少有幾十人。這些人遍布三法司,若要逐一排查他們與馮七之間的關聯,可能會驚動本人,三法司不免上下動蕩。”
“成大人心思細密,說得不錯。”謝念寒微微颔首,望向成宣的眼中多了幾分嘉許,“薛大人果然是慧眼識珠。”
想起延景曾提及,是謝念寒對她青眼有加,才舉薦她入大理寺。
她連忙拱手道:“下官愧不敢受。那……”
“往事不可追,來者尤可鑒。這樣吧,我與蕭大人商議,以後若是三法司出入府庫之人,必須由書吏登記所調閱的案件卷宗是哪一件,這便能追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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