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對啊,所以我婚事關你什麼事?”
“……”李淩州再次敗北。
“我知道了!”李星河恍然,伸出手沖他指指點點,“你和指揮使親密接觸後,被他的人格魅力所俘獲,可是你得不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幹脆把我嫁過去,好讓你倆關系更進一步。好哇你,賣妹求榮的家夥!”說罷掩面假裝痛苦,“脆弱的親情自今日起破裂。”
李淩州如遭雷劈:“……還是你能想。”
什麼鬼,得到他的人和心?不是,沈硯那種人有什麼心?不對!什麼玩意兒啊,自己怎麼被妹妹繞進去了。
明知道李星河一腦袋胡想的故事,他竟然還順着她的思路去想!他趕快拉住自己馳騁的思維。
沈硯将南北鎮撫司操練一番後,适逢七月半,宮中不過此節,錦衣衛照舊值守即可。
民間卻熱鬧非凡,七月半是道教中元節、佛教盂蘭盆節、民間祭祖節。沈硯特放了手下們的假,讓他們出去過節。自己留在北鎮撫司寫折子,關外徐百戶等人的官爵她已請上,京城錦衣衛賞罰尚未呈上,她打算趁着這次大功,一起交上去,過幾日内閣走個樣子批下。
她寫完折子封好,走出屋子,見一輪明月挂梧桐,北鎮撫司的梧桐樹下,一群人聚在一起,雙眼放光,不時高喊“好!”院中有名校尉在舞刀,矯若遊龍,刀刀呼嘯,潇灑利落之外,又多幾分優美英姿。
見到指揮使來了,衆人紛紛行禮,沈硯颔首:“不錯。”
舞刀的校尉收了刀,氣喘籲籲,滿面通紅,“大人,我們差得遠呢。”
他笑嘻嘻道:“卑職見賀蘭千戶舞刀,那才叫帥氣。這不,今天左右沒事,閑着也是閑着,我們自己練練取個樂子,活動活動筋骨。”
沈硯微微笑起來,賀蘭父母是誰已不可考,但她抄王家的家時,見到他們多從古大月氏買人,曾經的貴霜王朝百姓能歌善舞,矯健異常。這大概是天賦使然。
沈硯看穿他們言下之意:“你們今日不值差,想出去就出去,這是給你們的打賞。”
“哇!指揮使大人大量!我們銘感五内!”
“那個叫缬草銜環相報!以身相許就不說了,我們早就把命許給大人了,以身報效指揮使。”
“滾吧你們。”沈硯一腳踢上,“出去貧。”
沈硯麾下,錦衣衛當值時必然滴酒不沾,淡巴枯也不能抽。司裡一旦發現有此物,輕則罰俸祿,重則革職。可北鎮撫司多是京畿良家子們,在京中無産業府邸,京城居大不易。于是北鎮撫司内劃出一塊給他們居住。所以這群小年輕不當值時,也不能喝酒取樂,除非出去玩。
指揮使大人請客的消息傳遍北鎮撫司,一群小年輕呼嘯地說出恭維話,呼嘯着從偏門出去,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沈硯聽着這些聲音,也随之走出北鎮撫司,長街聲音雀躍,洶湧人潮中,有一俊朗青年逆着人群前來,燈火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那道身影在看見沈硯時,停下了腳步。
沈硯駐足。
李淩州萬萬沒想到這麼直直碰到沈硯,連借口都沒法找,他伸出手,“沈指揮使,好巧。”
沈硯不用回眸,十分确信此處是北鎮撫司門口,自己是錦衣衛指揮使,而天子尚未把她革職。她笑起來:“真巧,我正好有時間,中元節百鬼橫行,你想去哪兒?”
沈硯若是想與誰交好,那必是令人如沐春風,不會造成絲毫尴尬。李淩州有些惆怅地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來尋沈硯作甚,妹妹的話,像是整個神機營的青煙散丢過來,把他苦心積慮營建的塢堡徹底砸得七零八碎。
他承認自己仰慕、欣賞,想要靠近沈硯,這還在正常同澤範圍内。可當自己想到妹妹既然喜歡沈硯,不如結成親家,這個想法在說出來時,心中同時升起一股酸澀與微不可見的妒意,這也是他難以啟齒的原因。
更可怕的是,當娘提出娶妻時,他腦海中浮現自己像共度一生的人,居然是那尊閻王。
他扪心自問,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不曾對哪個女子動心過,也許是他從小到大沒接觸過幾個女子。可他從小到大接觸的男子沒十萬也有八萬,休沐戲水屢屢坦誠相對,更不曾對哪個男子動心過!
他怎麼可能會是斷袖?李淩州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一想到和他們那樣,他隻會作嘔。甚至他為了驗證,回京後偷偷去了趟南風館,剛一踏進就被吓回。
他已經黯然神傷、輾轉反側許久,昨日他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栽倒了這個他曾恨極的人身上,可謂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李淩州百感交集,一時恨自己怎會如此,一時仍否認自己是斷袖。他開始思考,有沒有一種愛情,是超脫了身軀,僅僅愛上對方的靈魂的存在。明明友情可以,為何愛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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