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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頁(第2頁)

***

翌日,李淩州醒來,迷迷糊糊間,他下意識看向身側。

那處空空落落,昨夜的果然是一場夢境。

也是了,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他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過,做做夢也不錯。

幾瞬之後,李淩州看見案上碎掉的玉簪。心中嘩然。

這真不是夢。

一時間,他以手背蓋住眼,止不住地笑起來。

他披上外裳,走到屋外,院中寂靜無人,唯有昨夜下的一場雪。日頭映在大雪上,泛出細碎的金光。他轉向沈硯的屋子。

昨夜那番纏綿過後,李淩州不知不覺睡着,但他隐隐記得,沈硯一直睜着一雙清明的眼睛,似乎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他敲響沈硯的屋門,傳來低低的一聲:“進。”

他推開門,一室清冷,沈硯正在擦拭手上的刀。那把刀光華奪目,刀刃鋒銳,沈硯掀開眼皮:“起了?”

李淩州看了眼地上。

外邊積雪未化,地上除卻沈硯足迹外,還有一行尚未消去痕迹的鞋印。

那人當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走去,從步伐和鞋印大小來看,應當身形高大魁梧。李淩州看到鞋印的瞬間,已經印證昨晚的猜測,他道:“你什麼時候走。”

沈硯:“等陛下北巡至此。”

從帝京傳來的消息,已經分批到了喜峰口、松亭關、譽山關、關外,一路到雪山下。陛下過了正旦啟程,二月三号經由松亭關。

李淩州期待道:“你會去松亭關嗎?”

“也許。”沈硯模弄兩可。

她站起身,提刀在手,仿佛又恢複回那個執掌殺人劍的錦衣衛指揮使。她神采奕奕、躍躍欲試:“你的刀呢?”

李淩州揚眉一笑:“你要與我比?”

南裴和長夏聽聞院中锵然的刀劍撞擊之聲,匆匆趕出來,就看見主人與客人大打出手。

一者大開大合,一者精妙果斷,雪地上,兩人都帶着刀鞘切磋,你來我往。刀鞘相撞間,不時有火星爆出。

長夏看得如癡如醉,不花錢還能看到這等精彩畫面,甚是難得,恨不得他們再打得狠一點。

李淩州以前隻見過沈硯于千軍萬馬中揮刀,真正與她比試還是頭一次。他也躍躍欲試想與沈硯比較,一開始留有餘力,後越打越快,越打越兇,收不住手。

一時火花四濺,金戈交接聲一下快似一下,兩人都打得盡興不已。

沈硯收刀,有點遺憾,這陣子太安逸,有些懈怠,不複在京時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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