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奚又不可避免的回想起現任金獅會長金女士剛才和他說的話——其實别人不知道,陳奚和金女士還真有點沾親帶故。
陳奚父母都是遺迹獵人,死的很早,陳奚的母親是金女士的孿生妹妹,金女士也沒結婚生子,所以陳奚一直覺得,金獅公會該給他。
這畢竟算是他們“自家”的東西。
隻是金女士從來沒提過,陳奚自然也隻能按捺住這種想法,在外也從不表露出跟金女士有血緣關系,而是加倍努力。
但金女士似乎對他的努力并不是很在意。
今天金女士和他談話的時候,對他責備頗多,金女士其實一向是個溫和的女人,在和陳奚這種小輩談話的時候更是如此,她細心地詢問了陳奚小隊之中的矛盾,然後又訴說了江離的話。
“江離說,你們在紅河時發生了争執,動了手。”
“你性子還是太浮躁了些。”
“你們是一個公會裡的,陳奚,你該知道公會裡的規矩,你做錯了。”
“這件事既然江離已經捅到了我的面前,我便不能當看不見,再加上你這次任務失敗,我需要做點表示出來。”
“先降你一級小隊星級吧。”
盛圓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就看見陳奚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陳奚生了一張好看的臉,身姿挺拔眉目俊朗,是那種走到路上都會讓人多看兩眼的風流恣意,再配上他強大的實力,總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可是現在,陳奚一向挺拔的腰背疲憊的彎着,眉眼低垂,坐在沙發上點着一根煙,長長的煙灰挂在煙頭上,帶着一種頹廢的感覺。
盛圓還是第一次看見陳奚這樣,像是一座死火山,外表看起來一片死寂,但是内裡卻燃燒着滾熱洶湧的岩漿,壓抑着等待着最合适的時候,一股腦全噴出來,把所有在他腦袋上蹦跶的人全都燒成一把白骨。
“陳奚哥哥,這是我今天剛收到的入隊申請書,我篩選了幾個人,你看看好不好。”
盛圓換了一身白色短衣短袖,露出兩條細腿,膝蓋粉白圓潤,半濕的頭發乖巧的貼在臉上,坐下說話的時候兩條腿跪坐着,像是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小白兔,聲音細軟的把申請書拿給陳奚看。
陳奚掃了一眼,看見了幾張熟悉的臉。
公會裡沒有隊伍的遺迹獵人也就那麼多,他都熟悉,且一個都看不上。
這些人基本都是金獅公會裡面最混的老油條子——在公會裡待了很長時間,有過隊伍,但最終還是退出了,每次都自己接任務,或者短暫的找一個人、一個隊伍搭檔,熟知公會所有規則,不會觸犯,但會在規則内反複橫跳,性格上多多少少有些缺陷。
這些缺陷,有的是因為性格太暴躁,出手打了隊友,有的是因為太過斤斤計較,不肯冒險救隊友,有的則是因為有危險第一個自己跑了,有的則是貪财,貪了一部分委托人指定的東西不交出來,導緻小隊任務失敗,回去就被隊長踢出小隊了。
總之,每一個人都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被隊伍所驅逐。
如果不是小隊裡實在是缺人,吃不下任務,沒人會和他們組隊。
如果是陳奚親自審查,這些人根本不會來投入隊申請書的,他們知道糊弄不了陳奚,但這次的審查都是盛圓弄的,盛圓根本就不了解原先公會裡的彎彎繞繞,還以為自己收到了很多厲害的遺迹獵人的入隊申請。
這次陳奚小隊其他隊員退隊、陳奚小隊被降等級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現在這群人大概以為陳奚小隊很缺人,所以抱着僥幸心理來投了申請。
“有沒有其他人的?”
陳奚垂下眼睑,心裡有些煩悶。
如果是江離替他去審查的話,根本不會召來這些——啧。
陳奚的指尖碾碎了手中的煙蒂,煙蒂的溫度在他的指尖上燙了一下,陳奚臉色越發陰沉。
“還有兩個新人,剛進公會的,一個B級單兵和一個B級醫療兵。”盛圓攤開了最後面的兩份入隊申請,臉上有些猶豫:“可是他們資曆很差哎。”
和之前的隊友完全沒法比,在這批新來的申請人中也算是最差的。
陳奚掃了一眼申請,申請表上是附着照片的,照片上的兩張人臉看起來有些稚嫩,大概也就十七八歲左右。
“你去通知他們倆,明天先帶去訓練室看看。”陳奚思索片刻後說:“如果他們資質不錯的話,可以先帶一帶。”
反正他們現在是二星小隊,不再是三星小隊,接到的任務也不怎麼艱難,而且他想重新刷積分回三星小隊,就要頻繁接一些難度低,但簡單的任務,很适合培養新人。
和那些已經基本定型的老油條相比,這些新人雖然處處笨拙生疏,但是起碼聽話,慢慢培養,還是能養成心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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