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若沒有回應,在被窩裡蠕動着,找了個惬意的姿勢,心滿意足地躺平。莊鶴鳴正慶幸她安靜下來了,蓦地被她圈住了脖子,整個人順着她的力道壓下去,險些吻到她的臉。
他猶如被施了定身符般僵住,鼻腔嗅到她一呼一吸間氤氲的酒精氣味,伴着點清甜的果香,令他有些腦充血的同時也在想,看來吧台送的果盤她沒少吃。
此時周懷若閉着眼,孩童般的笑意和語氣,一字一頓地說:“莊鶴鳴……我們和好吧。”
他蓦然覺得心髒又軟又熱,垂目看她微紅的鼻尖,有一瞬的失神。身下的人兒等不到回答,不耐煩地搖搖他,于是他低低地“嗯”了一聲,當作回應。
小醉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濃濃的笑意終于漾開,圈着他脖子的手收得更緊,靠在他耳邊半開玩笑一樣說了一句:“我愛你。”
撐住身體的手臂險些失了力,莊鶴鳴的心髒劇烈地抽動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新鮮植物即将破土而出,混亂不明卻又勢不可當。他花了數秒艱難地反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你呀。”她答得很輕松,看着他的雙眼如星星般亮晶晶的,沒有平日裡的壓抑與隐忍,那才是屬于無憂無慮的富家大小姐的眼神。
她用小朋友要糖一樣理直氣壯的口吻對他說:“我外婆教的,不能和表妹吵架,和好之後要互相說我愛你。”
原來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他心中有些難言的失落,正要掙脫她,她又先發制人,緊緊箍住他,說:“到你了。”
他直接拒絕:“我不說。”
她直接鬧小脾氣,蹬腿打滾,說:“為什麼?”
“因為它在我這裡不是一句遊戲詞。說了我愛你,就要負責任的。”
他一闆一眼地說完,對方卻忽然咯咯地傻笑起來。
“笑什麼?”
“你剛才說了呀,我愛你。”
(4)
周懷若宿醉轉醒,黃昏剛巧來臨。夕陽的餘晖從窗子透進來,被窗棂分割成一個個被拉長的平行四邊形,柔軟地貼在深灰色的床單上。她半睜開眼,入目不是那盞她從小看到大的全金歐式吊燈。她恍惚間想起自己已經一無所有,此刻應該是在莊鶴鳴家裡那個巴掌大的小卧室裡才對。
等等!這盞方形仿古燈也不是那小卧室裡會有的啊?況且,她不是對莊鶴鳴放了狠話,直接走人了嗎?
她恍然驚醒,瞪大眼看清屋内陳設,心裡的驚愕更重。這不正是莊鶴鳴的卧室嗎?左邊那個紅木書架還是她親手整理過的!
她趕緊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物,幸好,還是出走前穿的那套。錢包也還捂在口袋裡,原本因沒電而關機的手機此刻正在床頭櫃處充電,旁邊放着的是她那台寶貝單反相機。
雖然她還有些疑慮,但一顆小心髒總算落回肚子裡。宿醉後的腦袋重得仿佛千斤壓頂,稍微一動就暈得天旋地轉。她無力地摔回床上,艱難地運轉着被酒精麻痹過的大腦回想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莊鶴鳴那低沉溫厚的嗓音在耳邊和腦海中同時響起:“晚上好啊,周大攝影師。”
她又一次驚起,循聲望去,莊鶴鳴正一襲白衣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金色的餘晖染上他的衣角,滿室溫柔的光線籠在他臉上,散發出一種溫柔男人特有的吸引力,撩撥得她心跳漏跳一拍,本就發暈的腦袋越發不清醒,隻能愣在原地。
他那張臉實在殺傷力太大,無論八年前還是現在,無論夜色裡還是陽光中,在她看來都那樣熠熠生輝。
她連忙将腦袋縮進被窩裡裝鴕鳥,在她還沒想起自己斷片後到底幹了些什麼事之前,打死都不要惹莊鶴鳴!
“現在知道害臊了?”他不知何時來到了床邊,聲音帶着淺淺的笑意,大手一掀,直接把整床被子撂到了床尾,“穿着一身出過門的髒衣服霸占了我的床,還發了一晚上酒瘋,現在害臊是不是遲了?”
正把腦袋往枕頭下面藏的周大小姐停住了動作,頂着淩亂不堪的頭發猛地擡頭看他:“我、我發酒瘋了?”
“是發酒瘋還是借酒壯了膽,趁機調戲良家少男,你來告訴我吧。”
語畢,他拿起她的相機,調出昨晚拍下的幾條視頻,摁下播放鍵。
【視頻1】
“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周懷若的聲音醉醺醺的,稍有些口齒不清,語氣裡帶點兒撒嬌式的威脅,“你說了我就負責!”
“我不是說要你負責,而是我要為自己的話負責。”莊鶴鳴的聲音照常平靜無波,鏡頭晃動間,看得見他正和她一起坐在床上,似乎正商讨什麼頭等大事。
她有點兒委屈,說:“可是你不說我們怎麼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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