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清第一次見到他從正常狀态變成發瘋狀态,死死盯着他瞳孔中的那一抹紅色,總算明白過來,正常狀态的商鳴謙的眼睛是普通的黑色,如點漆一般。發瘋狀态的商鳴謙眼睛是紅色,如血一樣。
他近在咫尺,卻用手掐着他的脖子。江浮清極力掙紮,險些背過氣去,眼前一陣一陣的發暈,險些昏死過去,手摸到了邊上的雀啄劍,想也不想,擡手就向他刺去。商鳴謙忽然停止了動作,不可置信地看着刺入身體的劍鋒,血水從腹部噴灑而出。
江浮清好不容易掙脫,哪裡還管那劍如何,撒腿就要往門邊跑。可是商鳴謙卻站了起來,毫不遲疑地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雀啄劍,微一彈指,就關上了房門,将江浮清與他一起鎖在了書房裡。
商鳴謙将雀啄劍扔到了一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伸手抹了一把腹部的傷口,血霎時染了滿手,他不在意的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迹,陰沉地一笑,眸中血光潋滟,慢慢朝着江浮清靠近,一邊逼近,一邊說:“正好,我受傷了,你是我的鼎爐,應該給我療傷才對。”
江浮清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恐怖氣場,這是正常狀态的商鳴謙絕對不具備的恐怖威壓,充滿了侵略性,甚至于野獸的兇狠。江浮清感覺自己每一個毛孔都在瑟瑟發抖,靈魂的每一寸都被恐懼籠罩着。
“我、我不是……我不是誰的鼎爐……”江浮清顫抖着音調道,身體已經發起抖來,險些站不穩,跪在地上。
商鳴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好似要捏碎他的骨頭一般,将他逼到了牆角處,湊近了些許,輕輕搖着他的耳朵,随後帶着嘲諷的笑意道:“難道你忘了,我從前是怎麼用你的?”
“你……”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江浮清簡直說不出話來。
商鳴謙身上的血腥味兒十分濃郁,細細密密的包裹着他,他心中十分抗拒,可身體卻又歡喜得很,恨不得栽進他的懷中,時刻粘在一起。可是這都是鼎爐對于主人的依戀。他厭惡極了。
商鳴謙咬着他的耳朵,湊得極近,接着說:“你生來就是鼎爐,被人用的下賤胚子,卻裝什麼清高?”
第二十六章他患有DID?
他的話字字誅心,敲在江浮清的心房上。江浮清向來不與人為敵,也從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此刻也禁不住他這般奚落,本就有些缺氧,還緩不過勁兒來。此刻一股怒氣又隐約混雜其中,突然豁出去了,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腳尖,道:“那你殺了我呀?”
反正這個世界有量子态生命。
說不定他也可以轉化為鬼,就可以脫離這個鼎爐的身體了。
商鳴謙被他踩得生疼,卻又覺得有趣,手掌輕輕摸索着他纖細的玉頸,悠悠地道:“你真的不怕死?”
江浮清哪裡不怕,此刻心裡打着鼓,又不甘示弱,咬牙切齒地道:“被你這般折磨,還不如死了算了。”
“哦?”商鳴謙陰測測的一笑,手中騰起一串火苗,眼中狠厲乍現,“那本尊就成全你。”說罷揚起了手掌,準備劈下。
江浮清害怕地閉上了雙眼,卻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
商鳴謙玩味兒的撩起他的頭發把玩,笑着說:“你這麼有趣,就這麼殺了,多可惜呀。我還沒玩夠呢。”
輕佻又輕蔑。
江浮清揮手打開他的手,手卻在伸過去的一瞬間被商鳴謙抓住。商鳴謙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咬,似乎心情倒是好了起來,又湊過去在江浮清的唇上親了一下,仿佛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新奇玩意兒。
江浮清幾次三番想要推開他,卻推不動,被他抱得死死的,困在懷中,進退維谷。見他如此推拒,商鳴謙倒是得了趣味,非要将他拉得更緊,随後側頭在江浮清的脖子上咬出了一個牙印。
江浮清吃痛,連忙将他推開,這次終于推動,确是商鳴謙自己松了手。江浮清連忙用手摸了一把頸子,隻摸到了滿手的血迹,擡頭又見商鳴謙唇上染着血迹,也不知是誰的。他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說:“我的小鼎爐,你可别死了。”
那笑容透着一股子陰險,又邪又魅,像惡鬼似的。
江浮清一時有些愣神,他此刻白衣染血,胸襟微露,衣衫半開,露出一側鎖骨,還有一小片結實的胸肌,實在是……還有點看頭。此刻江浮清看到了他胸口處似乎包裹着紗布,還滲着血迹,于是問:“你這是什麼傷?”
商鳴謙也忽然注意到了胸口上的紗布,并沒有反應過來,因此敷衍道:“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自己從哪兒受傷的都記不得了?
商鳴謙卻不耐煩起來,趕起了人,對江浮清說:“你留在這裡給我添堵呀。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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