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崖恍惚起來,蘇醒并沒有意識到,繼續說:“我知道你們懷疑這筆錢是非法收入所得,不過我請你先看看合同内容,然後再去公正認真的去查這筆錢的來源。如果這筆錢真的是清白的,就不要因為祝曼青是吸毒客,甚至曾經參與販毒,就當然的認定這筆錢的來源是非法的。”
高崖習慣的回答:“非法與否我們會調查的,但是如果來源不明,這筆收入我們有沒收的必要。”
蘇醒冷笑:“這筆錢是合理合法的存放在利豐銀行,你或許可以利用手裡的公權力暫時凍結它,但是想要沒收,怕是很難。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無論是我還是利豐銀行,都不會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的。”
高崖想起利豐銀行那個龐大的律師集團,忍不住頭疼了一下,換了個角度問蘇醒:“蘇醒,你也明白,真相不是證據能夠證明的。”
蘇醒道:“我更明白,相比代表國家行使權利的你們,我們——律師維護的是公民的私權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律師這一職業存在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保護公民的權利不受公權力擴張的侵害。如果你能證明這筆錢來源不正,請依法處理;如果不能,它就是祝家姐妹今後傍身的私産!”
高崖有點着急:“這筆錢很可能是祝曼青販毒掙的!”
“證據!”蘇醒厲聲打斷高崖冒失的結論,“祝曼青是否販毒,收入幾何,法律審判之前你就下結論,高崖你似乎越界了!而且,就算祝曼青販毒,這筆錢是否是販毒所得也有待證明。隻是因為你個人的推測和質疑,就要把這筆錢沒收,高崖,你對得起祝甯遠姐妹嗎?或者,僅僅因為她們姐妹的母親是吸毒的,是賣身的,所以就注定一生貧窮,注定不配擁有任何财富?”
高崖啞口無言,蘇醒鄙夷的擡了擡下巴,轉身離開。似乎想起什麼,她停下腳步,扭頭對高崖說道:“還有,不要拿打擊毒販的帽子來扣我,來扣祝家姐妹。情懷是用來激勵自己,不是用來打擊異己的!”
高崖頹喪的垂下肩膀,正準備離開,忽然又聽到蘇醒的聲音遠遠傳來:“高崖,看在大家認識的份上,我有一勸。雖然你一直标榜對法律的信仰和秉持公義之心,可是這一段時間來,其實你私心很重。所謂公義,若是與你的私利沖突,我希望你依舊不忘當年選擇法律的初心。”
蘇醒離開,高崖茫然的站在花園裡。花園裡林木蓊郁,卻顯得非常空曠。風聲飒飒,高崖的身上竟有些發冷。
“其實你私心很重。”
他忽然想起舒适賓館;想起在檢察院接待室因為祝曼青變更強制措施的事情,見到林予知的場景;想起面對蘇醒一個又一個的猶豫不決……
私心,很重?
翌日,鄒金生案開庭。之前的證據交換,林予知看到了檢方的新增證據,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包括,錢秀秀在出事房間從事性*交易已經有兩年時間;她的确有毒品過敏的問題,但是這不能排除她藏毒給客人使用;而繩子的問題并沒有提出來,看來檢方并不認為那能說明什麼。至于結論,已經從強奸修改為故意傷害緻人死亡。
法庭,質證階段。
林予知輕咳一聲站起來:“審判員,在公訴人提交的證據裡,嫌疑人供述部分缺少嫌疑人對當時環境的描述,現提請法庭同意我們出示這部分證據。”
高崖擡眼看了看對面,稍稍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還在找蘇醒,心裡不由得苦笑一下。連忙收斂起注意力,集中精神對付林予知。
想起對面這個男人曾經要挾他給祝曼青一個監視居住,惹來那麼大的麻煩,高崖心裡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情緒!
得到法官的允許,林予知念出了鄒金生的證詞:“錢苗苗提議來點刺激的,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然後她從櫃子裡拿出兩包白粉,我們吸起來。吸完以後歇着的時候,錢苗苗說她還有更刺激的,就拿出了繩索和皮鞭。我們去了卧室,先用繩索把她的手捆住,她說要從後面挂住脖子,這樣感覺會更爽。我有點擔心勒死她,她說不會,和别的客人做過好幾回,沒問題的。我之前沒玩兒過,就按照她說的在她脖子上挂好。可是提起來的時候,我一使勁兒,那繩子就斷了。當時挺掃興的,她還說我不行什麼的。那時候藥勁兒上來了,我就有點不耐煩。這時候,錢苗苗說我可以用手掐她的脖子。我沒有多想,就按照她說的掐住。她說,等她喊停,我就可以松開。警官問:她喊停了沒有?鄒金生答:沒有。一直讓我使勁兒。然後我就瘋了,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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