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你自個兒那樣兒,”溫媽媽門也不敲,直接推開站在門口數落兒子,“人家小代回趟家,你跟丢了魂兒似的。”
“我哪有!”溫朔理直氣壯,“我趴着玩會兒手機不成啊?!”
溫媽媽:“我跟這兒扒門縫瞧你半天了你知道嗎!誰玩手機盯着時間看啊?你當我傻啊?”
溫朔噘嘴,破罐子破摔:“我無聊不行啊!”
溫媽媽叉腰:“你就黏着人家吧!等人小代結婚娶媳婦兒,我看你怎麼辦!挺大個人了,天天狗皮膏藥一樣,人小代樂意啊?”
“樂意啊!”溫朔跟他媽媽打嘴架講究輸人不輸陣,順口胡謅道,“我倆都不娶媳婦兒了,我倆一起過!咋滴!”
溫媽媽都被他氣笑了:“你幾歲了啊?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要不要點兒臉?”
溫朔哼一聲,不再理會溫媽媽,扭臉兒裝模作樣地玩手機去了。
“德性。”白了兒子一眼,溫媽媽也走了,“我跟你嬸媽去超市溜達一圈兒,回來再做飯,你餓了先吃點水果去。”
等溫媽媽走了,溫朔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翻身仰躺着開始撒癔症。
想代圳珩在飛機上會不會無聊,會不會被空姐搭讪,想他下飛機之後有沒有人接,想今天怎麼才二十九号,離五号還好幾天啊!
想着想着又想起他媽媽說的話,開始琢磨自己身邊的單身女同事和以前班上那些女同學,思來想去覺得沒一個能配得上代圳珩。
他圳哥這麼完美,以後給他找的嫂子怎麼着也得是仙女級别的吧?
溫朔按着這個标準又把自己認識的所有女性都捋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合适的範本。
對了,之前他說過有個喜歡了好多年但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來着……自己那會兒還誤會他說的是蔣淇淇……
“啧。”
溫媽媽回來的時候就見兒子四仰八叉地癱在沙發上,旁邊果盤裡的聖女果吃沒了一半兒,桌上扔着香蕉皮。
“幹嘛啊?”溫媽媽走過來踢踢溫朔耷拉在沙發外面的小腿,“你害相思病啊?”
“啊啊啊,煩死了别管我!”溫朔扭頭兒把腦袋往靠墊兒裡一紮,“煩死了!!”
溫媽媽切了一聲,洗手做飯去了。
溫朔在發愁如果代圳珩真的結婚了自己可怎麼辦。
他覺得現在自己對代圳珩的占有欲格外強,有點兒像小時候他和他發小打架鬧絕交那會兒了。
溫朔的發小叫張益,倆人小時候家住同一個村兒,又多少有那麼點兒繞着圈兒的親戚關系,所以倆人打出生起就認得,後來一起上幼兒園、小學。
那時候村兒裡的幼兒園、小學都很小,不像現在一個年級好幾個班,他們那年代學校裡每個年級就一個班,倆人在一塊兒混吧了小十年,關系鐵得很。
再往後上初中,還是在家附近,七個班好巧不巧的倆人又分到一起,當然是每天就伴兒上學放學、課間上廁所都勾肩搭背的。
但人到了新環境總會交到新的朋友,張益和溫朔“成雙成對”了十來年,也不知道怎麼地,倆人之間就加進來了個“小三兒”。
周新禾的融入對于溫朔來說并沒有什麼,他心大,和誰玩都行,周新禾又巴巴地忒能說,倆人在一起老有話題,聊得多了關系自然就變得親密起來。
再加上那會兒溫朔好動,就沒個老實的時候,還沉迷于踢足球,但張益的性格更靜,不太喜歡湊這個熱鬧,溫朔要踢球隻能拉着雖然踢的不咋樣,卻能陪他的周新禾。
時間一長,張益感到被倆人排擠冷落了,開始不高興。
周新禾跟他們不住一個村兒,上學放學不一起走,所以那天張益爆發的時候他并不在場。
張益當時說的那些話基本上都被溫朔選擇性遺忘了,隻是過去這麼多年,溫朔每每再次回憶起這件事來,都還會感到壓抑、無措。
事後他反思了許久,想向張益道歉,但張益表現得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仿佛那一天的謾罵和眼淚都不是出于他口覆于他面,仿佛那一聲“我們絕交”是溫朔的幻聽。
溫朔那陣子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出什麼舉動來再惹張益不高興,可沒有,再也沒有了。
張益和周新禾的關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生了改變,原先明明是他和周新禾走得更近,但那次吵架之後,三人當中隐隐被排擠在外的卻變成了他自己。
溫朔心裡也是難受的,但他又覺得自己做錯在先,也怕張益多想,所以一直唯唯諾諾地不敢提意見。
後來初二升初三又分了一次班,溫朔因為成績稍微好一點被分到了另一個班,張益和周新禾則還在原來的班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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