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松軟,她又喝多了,身子一歪好不容易穩住了。
好險好險,我這張老臉差點就丢盡了,越昭在心裡暗暗慶幸。
眼見着懷書南向自己走過來,越昭急中生智:“其實……我是過來吃糕點的……嗝。”越昭連忙捂住嘴,連她自己都能聞到空氣裡的酒氣。
果然,急中生不了智。
風吹亂懷書南的發絲,他凝目看越昭,心中千萬種情緒消散了很多。在雪地裡站了很久,他逐漸清醒過來,他很明白自己活不長。
所有的歡愉如同雲霧,在太陽出來時便會消散得一幹二淨。
“看來我不在你身邊,你也可以很開心。”懷書南輕聲說了一句。
越昭挺直腰闆:“嗯?你在陰陽怪氣我?”
懷書南有些懊惱,他本想說的灑脫平靜,卻不知道為何說出口後就帶了别的意思。他搖搖頭:“我沒有别的意思。”
越昭用腳碾了碾地上的雪,硬把它踩實了,試探道:“你知道極意樓是什麼地方嗎?”
一再重申自己要清醒的懷書南沒忍住,瞥了一眼這燈火通紅的極意樓:“我很清楚。”
完蛋,蒙混過關是不可能的。越昭狡辯:“是我大姐拉着我過來的,我是無辜的。”
“無辜?我瞧着你喝了不少酒。”懷書南戳了越昭一句。
“你是不是生氣啦?你要是也生氣了,我就不生你氣了。”越昭像說一段繞口令一樣,因為酒勁上來了,還有點口齒不清。越苒說這靈酒後勁大,真不是在開玩笑的。
懷書南給她氣笑了,反正怎麼說都能進她的圈套裡。看她這樣子不知道喝了多少,現在和她說話估計也聽不進去。越昭拽住懷書南的衣袖,神秘兮兮地說:“我告訴你,其實我是來探聽消息的,極意樓是我開的。”
懷書南把大氅給她披上,又為她整理了一下束進去的頭發:“别做夢了,不可能是你開的。”這極意樓估計是越鶴手裡的,所以她才能對越昭的行蹤這麼清楚,懷書南一問她,就知道越昭去了哪。
“啊啊我不管,我要靈石!我要靈石!”越昭立馬不幹了,一屁股坐在雪地裡,哭唧唧地說:“我好窮我好窮……”
喝醉酒的人千姿百态,嚷嚷自己好窮的你還是第一個。懷書南頭疼,不知道醉酒的越昭還能做出什麼事,趕緊把她扶起來,拍拍她身上的雪。一不留神,越昭一個熊抱抱住懷書南。
“靈石,我找到了一個大靈石,”越昭半眯着眼睛開心地歡呼起來,“懷書南,你快來看我找到一個大靈石。”
聽到自己的名字,懷書南手上的動作一頓,盯着越昭紅撲撲的臉頰:“喊我做什麼?”
越昭擡頭傻乎乎地咧嘴笑着:“送給你。”
懷書南心裡一軟,捏了捏她的臉:“不用了,我有。”沒想到越昭一把推開他,氣哼哼地說:“有錢了不起嗎?”
劍修的力氣真是大,懷書南差點被翻臉無情的越昭推到在地,他輕歎一口氣,好在越昭還認識路,搖搖晃晃地往家走。
懷書南快走幾步,跟在越昭身側。越昭此刻又安靜下來,搖頭晃腦地哼着不成調的歌。懷書南側耳聽着,像一首搖籃曲。唱着唱着她就不開心起來,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說:“為什麼大家不喜歡我?為什麼爹爹不喜歡我?”
“誰說的,大家都喜歡你。”懷書南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頂。
“真的嗎?你也喜歡我嗎?”越昭擡起亮晶晶的眼睛,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她立馬搖頭想把雪花甩出去,隻不過雪花早就化成了水珠。
她似乎醉的很厲害,懷書南用食指擦去她鼻尖融化的雪花:“我當然喜歡你。”
“真的嗎?”越昭聲音忽然提高,抓着懷書南的手,“我記住了,懷書南,你不準騙我!”
她沒有喝醉?懷書南心裡漏了一拍,目不轉睛地看着越昭,之間她還是一臉傻笑,仿佛剛才喊出名字的不是她。懷書南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越昭拽着懷書南的大氅,像個小孩子一樣來回搖晃。兩個人穿着一模一樣的大氅,踩着雪走回了越州府。
……
第二天越昭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呆坐在床上,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越州府裡。可惜腦子裡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極意樓。不等越昭回想起來,腦袋就像要裂開一般,她捂着腦袋重新倒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越昭問書精系統。
書精系統無語:“你喝醉了之後神識都是混沌的,而我在你的神識裡,你覺得我能知道嗎?”
越昭把臉埋在被子裡,長歎一口氣,以後都不想喝酒了,不僅頭疼難受而且這種記憶中斷的感覺好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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