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才剛喝到第五杯……”林太郎小聲說。
“等楠雄來了我就把林太郎做的壞事全部都告訴他!”
“不要啊!茉莉醬求你千萬不要!”林太郎哭兮兮地撲過去,撲了個空,跌在沙發上,“楠雄生氣真的超級超級可怕的,比世界末日還要可怕QAQ。”
“那就快點休息。真是的,明明我隻是個人型能力為什麼還要管操控者的作息啊!”茉莉叉着腰,強硬地将少年的腦袋往沙發裡按下去,“現在就睡。”
“哪有說睡就能睡着的嘛……”
森茉莉淩厲的紫眸盯着他,伸手拿起遙控器關掉了吊燈,玻璃窗也被黑色的幕布覆蓋。
“好吧,我睡……我睡還不行嗎……”見無法拗過自己的人型能力,林太郎隻能勉強地抱住一個抱枕,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閉上眼。
他的确太困了,一直繃着神經,扮演着被強加的角色。唯一可以述說的對象隻有他的人型能力。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敵人”。
不知道這次能睡多久呢,林太漫無邊際地任由思緒四處發散。醉酒般的疲倦蔓延過大腦,他仿佛沉入了幽深的海底,極緻的寂靜環繞周身。
沒過多久,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黑發的少年斜躺在沙發上,懷中抱着柔軟的抱枕,沉沉地陷入了夢境。
第37章chapter37
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時,一片黑暗中唯有小姑娘的紫色眼瞳熠熠生輝,她拿起挂在高背辦公椅上的大衣,輕輕地披在了沉睡的少年身上。
少年沒有任何反應,眼睫安靜地搭在眼皮上方。但茉莉知道,如果有其餘的人進入這裡,對方就會立刻從睡夢中驚醒并條件反射地進行防禦。就像他現在也依舊留了一部分活躍的思緒用來維持她的存在,林太郎自來到這個世界起,就沒有完完全全地真正放松下來。
作為森林太郎此人的大部分感性承擔部分,某種意義上森茉莉的‘想法’就等同于森林太郎更為接近本能的想法。就像茉莉能夠輕松地說出很想念齊木楠雄的話語,但林太郎卻隻是在對話中偶爾提及一兩句,卻從不正面地說出真實的情緒。
“林太郎真是笨蛋。”茉莉小聲地說,她撫平裙裝上的褶皺後坐在沙發邊,手掌的邊緣可以碰到少年軟軟的有些翹起來的發絲。她垂下眼,穿着小皮鞋的雙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着,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源于感性的不安和惶恐,盡管這些大部分情感都由她來承擔,而森林太郎則是利用一貫以來強勢而理智的理性遊刃有餘地操控着這個龐然大物的行動。雖然他從沒有任何類似的經驗,但手法實在老道得不像是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可以想出來的。
但為了防止完全變成一個隻剩下理性而全無人性的機器,林太郎會時不時回收一點感性回去,但他從沒有表現出來那些情緒,而是一直強行地壓在大腦最深處,禁止任何人窺視。
“楠雄怎麼還不來啊……”茉莉嘀咕着,她又看了一眼即使在睡夢中卻依舊下意識地捏住了袖中手術刀的少年。他的睡姿是類似于半弓起身,将緻命部位完全遮擋住的睡姿,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陷入了沉默。
小姑娘靠在沙發上,雙手自然垂下,紫色的眼瞳平靜地凝視着前方,如同一個極為仿真的大型人偶,一動不動。
當林太郎從睡夢中掙紮而醒時,恰好感知到他醒來的茉莉重新按下了遙控器,露出了傍晚的天空。夕陽最後的餘晖将光芒無私地灑向大地上的萬物,如同披上了一層橘紅色的火燒般的霧紗,頗有轟轟烈烈的殉道般的莊嚴之感。但林太郎卻隻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緊接着他将防止窒息而特意解開的衣領下第一顆扣子重新系好。
“我睡了多久,茉莉醬?”
“三個半小時左右。”茉莉說,她的面容依舊光鮮亮麗,仿佛永遠也不會呈現出任何疲倦感,“再不醒來我還以為林太郎打算在這裡過夜了呢。”
“那可不行,我可是期待了很久明日的北海道之旅呢。”林太郎笑着回答,得到了暫時休息後,他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忍不住一個又一個打着哈欠,狹長的眼瞳如同深窖中的美酒,流淌着明麗的光澤。
“你猜太宰君什麼時候會忍不住打電話過來呢?”
毫無征兆地提起了别的話題,但和他對話的是他的‘半身’,完全能夠明白對方究竟在指什麼的茉莉以一貫以來的帶着微微矜傲的清脆語調回答,“這不就是林太郎你故意在咖啡廳留下名片的用意嗎?你覺得太宰治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不不不,親愛的茉莉醬,我是真心覺得那家店的咖啡值得我對它未來可能性制作出的咖啡布丁的期待。”林太郎将桌上的電腦扣起放入包裡,而後關掉燈,牽着茉莉走出辦公室的大門,在密閉的半透明電梯内,他繼續說,“就算太宰君不打電話來,我也并沒有什麼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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