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連眼皮子都沒擡,繼續忙自己的,直接當沒看見這個人,他就是一團空氣進來了。
這詭異冷靜的氛圍,連陳姐都察覺不對勁,煮完面條小聲告知慕暖,然後就回保姆房去發微信找周特助緊急求助了。
慕暖抱着筆記本維持姿勢不變,沈肇東在客廳空站了許久,見她不肯說話搭理他,吸了口氣轉身上樓。
慕暖眼角餘光瞥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飛快關上筆記本,挪動到餐桌前吃面條,剛夾了口大的,又聽見沈肇東腳步聲下樓,于是迅速改換成小口慢咽。
沈肇東手裡拿了條絲綢披肩下樓,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挪到了餐桌前,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這是在鬧别扭生悶氣,不努力的話永遠也哄不好的那種。
沈肇東掉轉腳步走向餐廳,在她身後站定,凝視着瑩白背上那朵嬌豔紅玫瑰。
慕暖身體僵硬了一瞬,連吃面條的動作都停了,感受到灼熱視線,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攏好。”沈肇東展開披肩蓋在她身上,率先出聲打破了沉靜,“光着胳膊别着涼。”
慕暖擡頭看了眼室内二十四小時恒溫系統指标,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沈總,你覺得冷嗎?”
“……嗯。”沈肇東摸了摸鼻子,欲蓋彌彰地點頭。
慕名媛冷笑一聲,掀開披肩扔還給他,嗆聲道:“既然沈總覺得冷,這披肩您自己留着用。”
沈肇東:“……”我要幹什麼?
男人傻了眼,終于沒憋住說出真實目的,輕哼道:“以後在外面不許露出玫瑰。”
慕暖抱臂站起來,直截了當地質問:“沈總憑什麼說不許?這紋身位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花也是正常的花,難道它就隻有你一人能看得?”
慕名媛被氣到不想說話,怼完人回到沙發上坐下,面條瞬間也沒有心情再吃了。
沈肇東亦步亦趨地跟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慕暖扭過臉,不想搭理他。
本來一波未平,現在一波又起。
沈肇東沒話找話,主動問道:“這朵玫瑰,是十八歲的時候紋上去的?”
“不是。”慕名媛想也沒想,矢口否認。
沈肇東歎了口氣,其實他哪裡不知道,慕暖十八歲之前的瑩白後背,不是通過畫妝遮掩的,真實的,他見過,十八歲之後以假亂真,僞裝的,他也見過,更甚至親手撫摸過。
沈肇東盯着慕暖的小巧耳垂,忽将一樁舊事娓娓道來:“多年前有一回,上級名流夜宴舉辦假面舞會,我代表沈家也在受邀之列,活動安排跳完交誼舞的搭檔雙方互揭下面具相認,當時這一環節沒能進行下去,因為跳了電閘,會場一片漆黑,舞池裡人很多,也很混亂,我的舞伴趁亂偷偷離場……”
他頓了頓,觑着慕暖的神色變化,耳垂漸漸绯紅,這才繼續流暢地将故事說完:“她溜得那麼快,徒留我摸了一手細膩脂粉,連手都不敢擦,揣在兜裡揣了半夜,回去請教化妝師,說是強效遮暇,塗抹在背上遮擋紋身最有用。”
“你、你知道是我?”慕暖驚愕回頭,她本以為瞞天過海把戲,原來别人早就心裡明鏡兒似的。
其實參加這種舞會,大多數都是有伴邀着一起來的,即便蒙着臉也心知肚明知道對方是誰,像慕暖這種獨自一人出現臨時挑舞伴的是極少數。
沈肇東垂着眼睑,對這件事情不置可否,他當時确實知道是她才選的舞伴,否則他根本不會踏入舞池半步。
慕暖反應過來,仍舊耿耿于懷:“你有病,有女朋友還找我跳舞?”
沈肇東彎了彎嘴角,忽然直白道:“我确實有病,不然現場那麼多人,怎麼心裡滿眼隻注意你一個。”
“沈總,請你自重。”慕名媛急匆匆地說完這一句,落荒而逃,上了二樓跑回卧室。
沈肇東舒了口氣,終于有種将秘密說出來的暢快,但看見她反應這麼大,可見時機不對。
慕暖趴在床上翻滾,雙手握着臉熱辣辣地燙人,沈肇東一段話,能讓她反複剖解其中深意,一會兒覺得他也喜歡自己,一會兒又糾結他說的到底是不是騙人的慌話?
慕名媛拿出手機打字,将詳情告訴許梨,和小姐妹一起探讨心事。
慕暖:【他再說,離渣男就隻差那麼一丢丢!】
許梨:【确實,腳踏兩條船這種行為不可取。】
許梨:【但是暖暖,為什麼沈總不能對你是從一而終的喜歡,與喬笙之間都是逢場作戲呢?】
慕暖:【……】
她連做夢都不敢這麼想,除非沈肇東腦子有病,不然高中為什麼宣布喬笙是他女朋友?
不過他剛剛似乎說了自己有病,難道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男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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