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一共也就隻剩下了十幾串,早都涼透了,但對于兩個孩子來說卻也是難得的食物,他們倆放下手機,又争搶起了燒烤串,小兒子還小,隻知道自己吃,大兒子卻已經知道心疼媽媽了,他拿起一個烤串,遞到媽媽的嘴前,一手還拿着手機,操控着屏幕說:“媽媽,吃。”
王翠菊空蕩蕩的胃一下子被大兒子的關懷給填滿了,她覺得自己再忙兩個小時都可以,她就站起來,讓大兒子自己吃,然後拿起了破舊的包,準備下樓去菜市場買點肉回來。
臨近過年了,總得讓孩子們吃點好的。
結果她一回來,就看到白國軍在打她的大兒子,原因就是大兒子多吃了兩個烤串,小兒子沒吃上,哭着和奶奶告狀,奶奶偏袒小兒子,罵了大兒子,大兒子和奶奶頂嘴,白國軍回家來就把小兒子打了,還拿着鐵簽子戳着大兒子的臉。
“吃吃吃!你是豬嗎!天天就知道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我白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尖銳的鐵簽子戳到臉上,小兒子就在旁邊笑,揮舞着手裡的手機,高聲喊着:“戳死他,爸爸加油,戳死他!”
大兒子隐忍憤怒的臉,小兒子高興地喊聲,白國軍的怒罵聲,以及婆婆站在白國軍後面嘀嘀咕咕的聲音,一切都攪和在一起,在她的腦袋裡一遍又一遍的放,她近乎是悲恸的嘶鳴起來,一次又一次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想,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懲罰她。
她隻是想安安穩穩的把兩個孩子拉扯大而已。
在女人失控的哭聲裡,老狗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訊息,他安撫性的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然後就急匆匆的逃離出了這間讓他覺得逼仄的房間。
他出來的時候,陳钊早就叼着根煙等在外面的走廊裡了,正站在窗邊往外看,老狗一眼瞥過去,就知道陳钊現在心情恐怕也不大好。
雖然他們淌過各種血腥,見過各種陰暗,但還是會被人性的各種醜惡刺傷,哪怕他們身披着光輝肅穆的警服,擋得住槍林彈雨,卻擋不住内心的污穢,畢竟他們的身軀卻依舊是肉身泥胎。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一線刑警經常會出現心理問題的原因。
老狗走快了點,上前和陳钊倆人站在窗戶前站着,一人手裡一根煙,互相簡單說了一下彼此了解的消息。
簡單來說,目标還是在白小龍的身上,白小龍是在三天前突然離家的,沒拿走家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隻拿走了一個老舊的智能手機,現在警方已經在查智能手機的去處以及白小龍的離家路線了。
“所以,你懷疑白小龍是在網絡上聯系的那個“小醜”?”老狗咬着煙蒂,眉頭深深地蹙着,帶着點疑惑:“可是——”
老狗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間冒出了一道帶着點疑惑的少年音:“陳——陳钊?”
在窗邊抽煙的陳钊回頭,就見到謝予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警局了,裹着一身寒氣,站在他身後,臉色慘白的看着他。
案件還沒頭緒,陳钊臉色不太好,牙尖叼着煙,蹙眉看謝予,問他:“你跑來幹嘛?”
彼時正是早上六點半,陳钊從淩晨忙活到了現在,才歇一口氣,就見到了謝予,這小崽子,都學會自己找上門來了。
謝予突然失語。
怎麼回答呢,他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醒來後卻發現陳钊不見了。
發現陳钊不見的一刹那,謝予整個人慌得不行,就像是胸口處被人用大錘子砸了一下,懵的他暈頭轉向,套上衣服就沖出來了。
他不知道去哪裡找陳钊,所以來警局碰碰運氣,沒想到陳钊真在。
也是,能在大半夜把陳钊叫出家門的,也就隻有警局的電話了。
可他現在怎麼回答呢?因為他半夜驚醒,沒看見陳钊所以就瘋了一樣的跑出來?
謝予的薄唇緊緊地抿着,過了好幾秒,才生硬的轉了話題:“昨天收廢品的老頭子來了,問你屋裡的那些破鐵皮桶還要不要了。”
陳钊:...
也有點太生硬了。
眼見着陳钊叼着根煙都笑出聲來了,謝予有些羞惱的咬了咬牙。
“不要了,随你賣。”陳钊雖然不知道謝予為什麼突然要轉移話題,但他很“善良”的沒有戳穿謝予,順帶安撫了一下小孩脆弱的内心。
“叔晚上不在家你就自己睡。”陳钊隻以為謝予一個人不敢睡覺,還特意避開了老狗,攬着謝予的肩膀,帶着他走到角落處,貼着他耳朵說:“實在害怕就抱着叔衣服睡,你叔陽氣重,保你一夜到天明。”
陳钊嘴上不老實,有事兒沒事兒就愛放嘴炮,擱誰都能騷上兩句,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話鑽到謝予耳朵裡會變成什麼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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