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辭猶如冰火交織,在江茹芸面上映照出青白交錯之色,她不願再落入方宴設下的陷阱,更不願因他而給家族長輩增添更多煩憂。深思熟慮之後,她隻能勉力壓制内心的不悅,緊跟其後。
“方施主,你暫且得意忘形吧!今日我暫且饒你不與你計較,但日後你必有懊悔痛哭之時!”
目睹方宴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江茹芸終是忍不住,咬緊銀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句話。然而即便如此憤慨,她仍然跟随方宴步入了那幽深的巷陌之中。
方宴心中暗喜:“我說呢,江大小姐豈會輕易改換本性?怎麼樣,之前那一番僞裝的演技累了吧?”
“不用你費心挂念!你既然要洞察世間魔障,那就盡管去看吧!”江茹芸面色鐵青地尾随其後,目光不敢過多停留在兩側街景之上,似乎生怕玷污了自己的慧眼。
方宴朗聲一笑,目不斜視地注視着她調侃道:“我正在看呢,像你這般倚仗權勢欺壓他人、表面清高内心卑劣的行為,難道還不夠陰鸷黑暗麼?”
盡管深知方宴刻意挑起争端,江茹芸仍無法保持鎮定,口中啐了一口“賊厮鳥”,揚手便欲攻擊。
畢竟她尚且年少,雖已在昨夜立下誓言,遵從長輩教誨,收斂脾氣,待機緣成熟後再行反擊。然而方宴這個家夥屢屢挑釁,終于令她無法繼續隐忍。
方宴早已料到她會有此舉動,迅疾捉住了她的手腕,嬉笑道:“修行之人應以口舌之争代替拳腳相向,你不是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如今此舉又是何解?”
江茹芸感覺自己在方宴面前如同赤裸無遺,内心的秘密似乎都被他一眼看穿,心頭苦澀紛亂,奮力掙脫了他的鉗制,旋即轉身欲離去。
此時,街頭一角傳來一道輕浮戲谑的女子聲音:“哎呀,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啊?竟然有一對仙侶模樣的年輕人來到我們這裡争吵起來?”
午後的陽光灑落,那些修煉世情的按摩店鋪紛紛開門納客。每家店面幾乎如出一轍——半開的玻璃門、粉色門簾掩映下的暧昧紅光、以及店内沙發上坐着的一些脂粉濃重、衣着暴露的修煉女子,她們慵懶無聊地等待着客人登門……
聽見外面起了熱鬧,不少按摩師探出身來,緊接着便是一片喧嘩議論之聲。
有人對着方宴大聲喊道:“公子哥兒!這姑娘眼神兒不好使啊,竟與您鬧矛盾,别理她了,來這邊讓妹妹陪您說說話……”
“小紅你可真是的,做生意也不能這樣啊,甯肯拆掉一座寺廟,也不能破壞一對鴛鴦啊,你怎麼能這麼公然招攬客人,就不怕别人教訓你不成?”
這群修煉女子自顧自玩鬧,笑聲如花朵綻放般燦爛。
她們愈是調笑,江茹芸愈發憤懑,憤然跺足道:“你們說什麼混賬話呢?誰跟他是什麼情侶關系了?”
方宴也急切辯解:“沒錯,你們都誤會了!就算我雙眼失明,也不會選擇這樣一位悍婦做伴侶啊!”
衆多按摩師以為他們二人不過是賭氣鬥嘴,于是笑得越發放肆起來。
江茹芸把怒火燒向方宴:“你說我是悍婦?”
方宴攤開雙手,反問道:“這還用問我麼?莫非你還想讓大家評評理不成?”
話音尚在空氣中回蕩,一名女修士插話道:“師妹,聽我一句至理之言,若欲挽留仙侶之心,切不可過于随性妄為。”
“呵,鳳師姐,聽你之意,難不成有意開設講堂傳授秘籍,廣納門徒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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